“可以是可以,但你前言不搭后語,實在很可疑?!?/p>
姜蕊轉(zhuǎn)過身,對著崔懷遠(yuǎn)拜下。
“崔大人,此女形跡可疑,身份不詳,若放任她在京中肆意,恐會威脅他人安全,請大人派人詳查!”
厲青雪滿意地在旁邊幫腔,“本郡主也覺得她很可疑,崔大人,若你今日放過她,而導(dǎo)致京城不安寧,你的罪過就大了?!?/p>
崔懷遠(yuǎn):“……”
他才不要平白背這么大的黑鍋,而且姜瑤確實有些可疑,查下她的身份,費(fèi)不了多大事。
“那就要請這位姜瑤……哦不,孟瑤姑娘在京兆府中待些時日,等查清了你的身份,才能離開?!?/p>
“不行!瑤兒不能留在這里?!鄙蚴掀蚯蟮鼗瘟嘶伟矘泛畹母觳?,“侯爺,你想想辦法呀!”
安樂侯不耐煩地扒開她的手,“知道了,別拉拉扯扯,你還嫌丟的臉不夠多?”
又看了一眼姜瑤,安樂侯對著崔懷遠(yuǎn)拱手。
“崔大人,小女初到京城,沒什么見識,不會說話,請大人見諒。但她絕不是什么可疑之人,且本候與夫人思女心切,小女剛認(rèn)回侯府,不便待在外面,所以……”
崔懷遠(yuǎn)了然,“本官明白,姜侯爺愛女心切,是想為令嬡擔(dān)保?那便立下字據(jù)吧。”
把鍋甩給安樂侯,做了擔(dān)保后再出了事,就是安樂侯府的責(zé)任,與京兆府無關(guān)。
崔懷遠(yuǎn)處理多了京中紈绔子弟打架鬧事的糾紛,只要問題不大,家里來人擔(dān)保,立上字據(jù),把人帶走,大家都省事。
安樂侯明白其中利害,此時有些猶豫。
他與姜瑤也不過今日才相認(rèn),雖然姜瑤給出的利益很誘人,但萬一此女真有什么不對,那他安樂侯府豈不是也會受到牽連?
“崔大人,小女就住在安樂侯府,何必還要立下字據(jù)那么麻煩?”
安樂侯瞪向緊抿著唇的姜瑤,一把將她從沈氏身后拉出來。
“瑤兒,你現(xiàn)在老老實實的,給崔大人和郡主把話說清楚,別語焉不詳,徒增懷疑!”
姜瑤咬了咬唇,眸中閃過一絲陰鷙,她不想說明身份,但此情此景,也由不得她不說。
再開口時,姜瑤放軟了聲音。
“其實,臣女不缺銀錢,首飾衣裳都是自己出錢所買,因為養(yǎng)母經(jīng)營有生意,這些年生活富足,我沒必要去偷去搶。”
“所以,你這是承認(rèn)之前所說,家中食不果腹、農(nóng)家艱辛,全都是謊言?”姜蕊質(zhì)問。
姜瑤尷尬搖頭,“也不算謊言,年幼時,家中確實艱辛,養(yǎng)母帶著我和哥哥在村里種過幾年地,后來家中情況才逐漸好起來?!?/p>
“這么說,我的親生母親待你很好,好吃好喝地供養(yǎng)你長大,讓你穿綾羅綢緞,給你戴珠玉首飾?!?/p>
姜蕊凝視著姜瑤,眸中恨意彌漫。
“那你真是黑了心肝,不但撒謊誣陷我的身份,還非要逼我為奴,你究竟意欲何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