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 來歷說法（第3頁）

白三娘頗為關(guān)切，“二郎，杜進(jìn)士其人如何？”

白湛中肯地回答，“出身低微，才華橫溢?！彪m說年紀(jì)小，但從小高門大戶中長大，自有一套識人辨才的辦法。

白三娘好武不好文，做到這一步差不多了。“可以讓大哥見見?！?/p>

白湛直言，“大哥向來偏好門第灼然的文學(xué)之士，”

簡單說白大郎喜歡出身高貴的文學(xué)士子。杜喬出身寒門，其父不過縣令。見識不俗，卻不善文字。

“白氏于他有一重救命之恩，其人若有本事，日后自然能為我所用。”白三娘想到此處，何必現(xiàn)在就咄咄逼人呢。若是庸人，自然是施恩不忘報。

一個寒門進(jìn)士，日后前程如何猶未可知。朝中高門并不歡迎舉薦恩蔭外做官的進(jìn)士，聽說前幾批進(jìn)士還沒有出頭的。

白湛受教，“三姐，剛才杜喬祝三郎與我說，我們來之前是段郎君帶著逃命，被擄的女子一個不少，再花些時間，多半能安然脫身。”

白三娘：“嗯，確實(shí)有幾分本事。換做他人，未必能將這許多人救下?！币宰约旱谋臼略诜送搅至⒌纳秸幸参幢啬馨踩幻撋?，何況帶著許多老弱。

白湛：“只是他未必有心向我們?！弊鳛閹ь^人，從白氏到來后就退居二線一切交接都交由杜喬處置。自己和兩個女郎站在空曠處說話，還有些爭執(zhí)，處處透著蹊蹺。

白湛說道：“對我們頗有些敬而遠(yuǎn)之的模樣，三姐，你說為什么？”

白三娘：“站在空曠之處，看似光明正大，但四面八方有人靠近都能發(fā)現(xiàn)?！?/p>

說私密話比密室更可靠，不懼隔墻有耳，可以借鑒一二。

性命之憂暫解，就迫不及待的往來，不惜引起他人注意，會是什么呢？白湛疑惑，如果段曉棠知道，也許會告訴他——串供。

兩個女娘穿著打扮極為奇怪，祝明月內(nèi)里一件小黑裙，腰掐得極細(xì)，外面套著件偏黃色的外套?？上б律讶棺佣级?，膝蓋至小腿全部裸露在外。

林婉婉更不得了，上身是偏大的粉色衛(wèi)衣，下身短裙，主打的就是一個下衣失蹤風(fēng)，從大腿往下一路光著。以為是受了欺辱，細(xì)看則是以肉色細(xì)布蒙以腿上。

只是礙于禮數(shù)，一般男子不會特意往她們身上看。自脫困后兩人也未曾想起尋旁人要件衣裳遮掩，與段曉棠交談亦極為坦然，便知在她們眼里這些不過是尋常打扮，談不上風(fēng)化之說。

白湛想起長安城內(nèi)北的胡商，南來的蠻夷，打扮奇怪的多了去。這么一想，也稱不上出格。

白湛：“三姐，你猜他們是何來歷？”少年郎的好奇心總是旺盛。

“不知，或許待會他們會說的。”白三娘還沒有學(xué)會一個詞叫做女人的直覺，只是覺得三人脫困后迫不及待的聚在一起就是因?yàn)樗齻兊膩須v。

白三娘：“他們未做妨害之事，不必太過計(jì)較?！焙龆鴮ψ笥业溃骸鞍字?，那位段郎君派人注意些?！?/p>

“是，仆領(lǐng)命?！笨嗟膲褲h退下。

白三娘回頭看著段曉棠所在自言自語，“不只是匹夫之勇吧。”

白湛不解，“三姐，該不會覺得他有領(lǐng)兵掠陣的本事？”

白三娘：“說不準(zhǔn)?！倍螘蕴谋憩F(xiàn)的目的是救人，而非殺傷土匪。要做到這一點(diǎn)，心中必是有成算的。

白湛：“至少是個英勇之士，到了莊園我得找他比試一番?！?/p>

白三娘教導(dǎo)弟弟，“二郎，白氏祖上以武立身，在路上貪玩我不管，到了長安你可要勤習(xí)武藝?！?/p>

“知道了，”白湛覺得這趟剿匪沒有白來。一個舉進(jìn)士，還有一個神秘的段郎君?！叭悖胰デ懊嫣教铰?。”

白三娘細(xì)心交待，“帶上護(hù)衛(wèi)，小心些?！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