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周欽。
她收回視線:“不用管閑雜人等,我們做好自己的事?!?/p>
游辭盈也不好說什么,本人都不介意,她也不想煩虞婳。
但許久,游辭盈還是有些小心翼翼問:“婳婳,其實我一直想問你,為什么五年就突然不喜歡了?”
之前虞婳和被人下了降頭一樣,雖然她不言不語的,但每次周欽給她打電話,她都會立刻赴約,還穿平時很少穿的漂亮衣服,畫精致的妝,愿意陪對方玩到半夜。
(請)
不過是閑雜人等
虞婳打字的動作停住,片刻后,她開了口:
“我們分手一個月,有一天晚上他打電話給我,叫我去酒店”
對面人的呼吸都滯住了。
而虞婳的下一句話是:
“給他和別的女人送套?!?/p>
游辭盈幾乎不敢相信自己聽見的,一時間竟然都不敢出聲。
這人瘋了…
對比起來,虞婳這個當事人反而平靜。
說實話,那夜接到那個電話,刺痛有,但她不會去送,既然斷了就沒關(guān)系了,更何況她根本不知道他型號。
莫名其妙。
他打那個電話目的為何她不清楚,但像是給她的一個耳光,甩給她的識人不清,誤入歧途還自我墮落。
分了手,她無所謂他和誰有牽連,可他偏要讓這五年的時光從艷陽變成油垢。
她的確喜歡過他,但沒有別人以為的那么非他不可。
事情始末,是她想體驗被愛的感覺。
他那天晚上的確戳她痛處很準,沒有被男人愛過嗎?
是,何止是男人,父母都不怎么愛她。
可周欽不一樣。
她剛進入他光怪陸離的世界,還不會搭訕,和他說如果你喜歡水,就喜歡了百分之七十的我,而他笑著撣煙灰,識破這蹩腳套路卻說我更喜歡百分之一百的你。
她灰頭土臉從研究所出來,進入他燈紅酒綠的世界,他會摟著她說我?guī)Ш枚嗳巳タ茨阍斓娘w機了,你好厲害。
其實她那時只是作為測試工程師跟了這滑翔機項目。
他與她太不同,他的世界,似乎做什么都不會受到責怪。
她本不認可這種毫無計劃,自我放逐的價值觀,但待在一起時間長了,她就會傾向于維持以往選擇,追求穩(wěn)定,所以才會問他是否愿意和她結(jié)婚。
但他原來都只是當玩一樣,和別人沒有差別。
她本來就該知道的,他是這種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