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父能為他擔(dān)幾年,卻不會給他擔(dān)一輩子。
哭喪著臉道:“朕知道了,別訓(xùn)了,相父別訓(xùn)了,朕今日本是一片好意啊……”
沈硯書沒再說什么,只是道:“臣先回府了,陛下回御書房,再批閱半個時辰奏折吧?!?/p>
小皇帝:“……朕知道了?!?/p>
沈硯書起身離開。
將手里編好的花環(huán),遞給乘風(fēng)拿著跟上。
眼看相父大步離開的背影,小皇帝目送了良久,才長長地嘆了一口氣:“母后和國舅總是與朕說,要當(dāng)心相父狼子野心,會覬覦皇權(quán)?!?/p>
“擔(dān)心到了朕到了十四歲,相父也會因為不想放權(quán),而拖著朕親政的時間?!?/p>
“可他們哪里知道,相父一直耳提面命,擔(dān)心朕松懈了,他只想著讓朕越早親政越好?!?/p>
楊大伴心里有些想法,但不敢出聲。
小皇帝看了對方一眼,苦笑了一聲:“朕知道你在想什么,你不敢說,朕心里也明白?!?/p>
真正覬覦皇權(quán)的,真正想替他一直做這個大齊的主的,從來不是相父。
而是母后和舅父。
……
沈硯書回到了相府。
乘風(fēng)跟在沈硯書身側(cè),大著膽子嘀咕道:“陛下小小年紀(jì),歪理還挺多,竟然還提出在花環(huán)里頭放寶石,笑死,相爺您是那么俗氣的人嗎?”
卻不想,沈硯書聽到這里,偏頭瞧了他一眼,眼神冷得很。
乘風(fēng):“?”
屬下……是說錯什么話了嗎?
進了內(nèi)院。
沈硯書剛落座,便吩咐了黃管家:“將庫房所有的寶石,都尋出來?!?/p>
乘風(fēng)聽完,恐懼地捂住了自己的破嘴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