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氏笑了笑:“想來當(dāng)年你沒想到,你會對長大后的她動心吧?”
沈硯書俊臉微紅,沒答祖母這話。
不錯,初見的時候,她只是個八歲的小姑娘,在他眼里只是一個小孩子罷了,哪會多想什么?
而他們第二次見面,已是她及笄后一年。
少女傾城,談吐不俗,顧盼神飛,叫他第一次明白心動的滋味??膳笫俗?,她看不出半分當(dāng)年的模樣,他起初竟是沒認(rèn)出來。
直到見著她腰間的玉佩,又見著了容老太君,才知道她就是當(dāng)年的小恩公。
見著孫兒如此,余氏也只是笑。
看他有些心神不寧。
便開口道:“你若是不放心,便也走一趟容府,看著你母親,我這邊有金嬤嬤在,不必你陪?!?/p>
沈硯書也的確不大放心,便應(yīng)下出了門。
……
容枝枝到了別院,見著了惴惴不安的趙婆子。
眼看容枝枝到來,心慌意亂的趙婆子都不等她開口,便急切地問道:“大姑娘,您先前答應(yīng)老奴的話,都還作數(shù)嗎?”
容枝枝也不急著回答,故意叫趙婆子心急。
慢騰騰地坐下,朝夕給她倒了茶,輕輕抿了一口,在趙婆子幾乎快穩(wěn)不住的當(dāng)口。
她方才淡聲道:“自然是作數(shù)的,但前提是,你能說出我的想要的訊息?!?/p>
趙婆子抿嘴沉默了一會兒,方才苦笑了一聲:“大姑娘,您是想知道,老太太的事吧?”
容枝枝驟然抬眼看向她。
手里的茶杯也捏緊了,定定地看著趙婆子!
趙婆子輕嘆:“從前老奴幫夫人為難您那么多次,如果您只是為了您自己要找老奴麻煩,或是想找夫人報仇,想來早就動手了,決計等不到今天?!?/p>
“老奴這幾日左思右想,才算是勉強(qiáng)想通了您的意圖?!?/p>
大抵也只有老太太的事,能叫姑娘這樣上心了。
容枝枝盯著她道:“你這般說,那祖母的死,便是果真有問題了?”
趙婆子更是苦笑:“都到了這個份上了,老奴說沒問題,姑娘您也不會信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