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硯書薄唇微抿:“沒什么。”
乘風(fēng)悄悄翻白眼,還能是發(fā)生什么了,不就是叫姬無蘅罵了老男人,心里不痛快嗎?
這姬無蘅倒也不愧是得陛下看重的人,打蛇是真的知道打七寸。
容枝枝看了一眼乘風(fēng):“你來說!”
沈硯書這表情,哪里像是沒事的?
乘風(fēng):“啊,這……”
相爺沒給自己眼色啊,自己是開演還是不演?
正猶豫著,沈硯書看向容枝枝:“朝堂上的事情罷了。旻國主戰(zhàn)派的余孽,近日里不怎么老實,騷擾我國邊境。”
“玉曼華到了姜文曄身邊,以她對我們大齊的怨恨,也極有可能動搖姜文曄的主和立場?!?/p>
他沒說實話,沒有告狀。
若是連續(xù)兩日,都告姬無蘅的狀,未免也太刻意了,且他們夫妻之間本就應(yīng)當(dāng)只有他們兩個人,他也不樂意總是提起姬無蘅這個外人。
容枝枝聽到這里,問道:“如此說來,豈不是又有可能打仗?”
沈硯書:“邊境已經(jīng)打了幾場,我們勝了,敵國主動尋釁的將領(lǐng)也已經(jīng)被旻國國君處死,旻國國君說是此人自作主張?!?/p>
容枝枝:“難怪夫君心情不佳,他們處死得這么快,倒是叫我們抓不住把柄了!”
沈硯書看她一眼,眼里有笑:“你倒知曉陛下與本相的心思。”
容枝枝坦言道:“這有什么不清楚的,我們大齊這幾年來的方針,不就是對外擴張?”
“處在亂世,隔三岔五就有戰(zhàn)事發(fā)生。弱肉強食,不是吞并他人,就是被人吞并?!?/p>
“各國彼此之間,都不知派了多少密探,下了多少暗樁,便是想顛覆他國。”
“而我大齊國富民強,是如今最有可能一統(tǒng)天下的國家,想來做四海一帝,終結(jié)這個亂世,是陛下如今的夙愿吧?”
正是因為如此,旻國下手處死人這樣快,反而是叫永安帝沒機會發(fā)作,與旻國開戰(zhàn)了。
說起永安帝,沈硯書笑了一聲。
也不知是恨鐵不成鋼還是什么:“陛下倒的確是有這個夙愿,只是他總是想著如何叫本相為他多做一些,他好少做一些躲懶?!?/p>
他國算計大齊,永安帝算計自己的相父!
容枝枝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