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枝枝接著道:“想來婆母您此刻也明白了,方才宏哥兒為何要作偽證,同側(cè)妃的婢女一起指控我了。”
“他是想讓我來為他頂罪罷了!兇手只有一個,只要攀咬到了我,他不就安全了?”
公孫氏聽到這里,看向沈宏,失望地問道:“當真是你做的嗎?”
沈宏:“不……不……”
他想說不是自己。
但是畢竟只是這么小的孩子,見著伯父冰冷的眼神瞧著自己,見著這么多人都盯著自己。
甚至還見著幫自己做蛋黃酥的老板,這會兒都指出了自己。
他心里防線幾乎都崩塌了。
只吐出了兩個“不”字后,半晌沒能說出一句為自己狡辯的話。
公孫氏用自己所剩不多的力氣,抓著沈宏的肩膀,瞠目欲裂地道:“你快說不是你做的!你說??!”
“老身是你的祖母,老身對你這么好!兇手怎么能是你?你沒有良心嗎?你是個畜生嗎?你快說!”
沈宏被公孫氏捏得肩膀劇痛,他一下子也生氣了,掙開了公孫氏的手:“是我做的,就是我!如何?”
“你這個老妖婆,你口口聲聲說你疼愛我,但是你哪里比得過我母親?你對我的疼愛都是虛情假意!”
“都是因為你逼走了我母親,我才被陛下打成這樣的!我恨死你了!”
“我豈止要毒死你,我恨不得抽了你的筋,扒了你的皮,喝了你的血!”
眾人這才算是明白了,小聲議論起來:
“原來是這樣……這孩子小小年紀,心真毒??!”
“你們沒聽說,是沈老夫人先逼走了自己的小兒媳,才被孩子記恨的?”
“這便是平日里不做好事,為難兒媳的下場!”
公孫氏聽著這些話,越聽越氣,難堪得要命,胸口又是一陣劇痛,猛地又嘔出了一口血!
徐御醫(yī)嚇了一跳,連忙過去診脈:“這……老夫人怕是不好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