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硯書這樣一說,所有人的眼神,一下子都落到了薛大人的頭上。
就連永安帝都瞇了瞇眼。
只因眾人都清楚,沈硯書并不是會空穴來風(fēng)之輩,對方驟然這樣說,那必然是有其緣由!
薛大人此刻臉色發(fā)白,腿腳也是有些發(fā)軟,心虛地道:“相爺,您在說什么?下官怎么聽不懂您的話?”
“下官對我大齊,一直是忠心耿耿,怎么可能收受賄賂?”
“您不能因為下官與您意見不同,就這般懷疑下官??!”
沈硯書眼底都是輕蔑,寒聲道:“數(shù)日之前,薛大人收到一筆黃金,共有三千兩,需要本相說出那筆錢,此刻藏在大人府上的什么地方嗎?”
聽見沈硯書把金子的數(shù)目都說出來了。
眾人更是知曉,這事兒怕是真的,只因這會兒薛大人腿腳一軟,便已經(jīng)癱坐在地了,哆嗦著道:“相爺,下官,下官……”
半晌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。
沈硯書接著道:“且這已經(jīng)不是薛大人第一次收他國之人的銀子了,五年前,薛大人還收了昭國人黃金五千兩?!?/p>
這下,薛大人已是被嚇得尿意上涌,幾乎就要尿褲子了。
沈硯書靜靜盯著他:“薛大人緊張什么?莫不是那筆錢時間太久遠,你已是忘了用在何處了?”
“你若是忘了,本相倒是還記得,倒也不吝于提醒你。”
事已至此,薛大人也是明白,自己再是如何狡辯,也是沒用了,他忍不住老淚縱橫,又驚又怕。
內(nèi)心也更是不解:“相爺,五年前下官受賄的事,您是何時知曉的?”
沈硯書:“當(dāng)時便知?!?/p>
薛大人大驚:“竟然您當(dāng)時便知,為何今日才提出?”
沈硯書沒出聲。
這回是內(nèi)獄的統(tǒng)領(lǐng)宇文湛出來回的話:“薛大人,因為那會兒你收錢了,但是你什么事都沒有為昭國辦?!?/p>
“相爺欣賞你的才能,自然也能容忍你貪財?shù)男∶?,只是前提是,你這個毛病不會真正影響齊國!”
“從前你收錢后糊弄昭國人,假裝要幫他們,可最后只是訛了他們一筆,這對我們齊國也沒有損失,反而是叫昭國人吃了虧,相爺找您麻煩做什么?”
“但這一回,你如此極力地幫昱國說話,相爺自是容不得你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