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才能真正告慰祖母的在天之靈!告慰她心中的恨!
容枝枝拿著帕子,擦了一下眼角,假意哭道:“天爺啊,這可如何是好?這可如何是好??!”
那些個命婦看得大驚,何曾有誰見著世家子弟,對父母如此不孝啊?
齊子賢和齊語嫣的行為,真是追究起來,照著大齊律,都是要挨板子,甚至要黥面的!
覃氏咬牙切齒地看向容枝枝:“容氏,你還過來給老身止血……”
她到底是記起來,容枝枝是有幾分醫(yī)術在的,她素來是瞧不上,可這會兒府醫(yī)還沒到,額頭的血流得叫覃氏心慌。
便忙是對容枝枝呼喝。
容枝枝哪會給她止血,她巴不得覃氏那臟血多留一些。
她蹙眉道:“李嬤嬤,快去叫府醫(yī)來給婆母止血?。∥胰ヌ嫫拍杆退涂腿藗?,唉,怎就鬧成這般了呢?”
說完容枝枝帶著朝夕頭也不回地走了。
氣得覃氏面如豬肝。
可那些命婦個個身份不低,即便她們嘴上說了不與信陽侯府來往了,覃氏卻不能叫容枝枝送都不送,只能咬牙吞忍。
“長了見識”的命婦們,漸次與容枝枝告辭。
寧國公夫人走到門口,瞧著容枝枝道:“容氏,今日老身是為你來的,看著送帖子的是你的人,才過來觀望一番?!?/p>
“可如今看來,這侯府是真上不得臺面!按理老身不該過問他人的家事,可還是忍不住想提醒你一句,你為他家謀算再多,也得不到半分感激?!?/p>
“你以后,還是多為自己盤算幾分吧!”
容枝枝哪里不知道,寧國公夫人是為了自己好,便是溫言道:“多謝夫人提點,枝枝受教了!”
寧國公夫人嘆了一口氣,由婆子扶著走了,她很為容枝枝嫁到這樣的人家可惜。
士之耽兮猶可說也,女之耽兮不可說也!
這樣鐘靈毓秀的孩子,一輩子當真是毀在齊家人手中了。
虞氏和顧淺淺是最后走的。
容枝枝避開了容府的眾人,多送了她們幾步,對虞氏道:“夫人近日身體可好些了?”
虞氏看著容枝枝,就忍不住想起自己早夭的大女兒,紅著眼眶道:“我很好,當年的事情你也不要總是放在心上了!”
顧淺淺不快地看了容枝枝一眼:“若是我姐姐看你如此,定是瞧不上你滿心為齊家盤算的模樣,真是沒出息,你從前的烈性和骨氣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