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這會兒,覃氏質(zhì)疑的眼神,也落在覃娉婷的身上。
她只好硬著頭皮繼續(xù)解釋:“可是表妹,你去王府的路上,我不是也勸你莫要沖動了嗎?”
齊語嫣:“若不是你挑撥,我哪里還需要你勸阻?覃娉婷,你就是看不得我好,你就是嫉妒我信陽侯府嫡女的身份是不是?”
覃娉婷忙是道:“沒有的事!”
她當(dāng)然是嫉妒的,祖父和父親都去世得早,她不只沒有倚仗,家中還一年比一年清貧,可齊語嫣作為自己的表妹,卻是每日里穿金戴銀。
明明她們是表姐妹,是一同長大的。
可她也并不曾想過要害齊語嫣啊,因為她還想著當(dāng)世子夫人,做侯府未來的女主人,如此侯府的富貴,便也有她的一份了!
齊語嫣這會兒哪里還相信她?
便是切齒道:“沒有?我才不相信你沒有!我知道了,一定是因為哥哥有婚約,娶了容枝枝,后頭又帶回來玉曼華,你心里實在不爽快,想報復(fù)我們家!”
覃娉婷臉都白了:“沒有,當(dāng)真沒有!姑母,您快幫我說說話啊,我哪里想過要害齊家?您還不明白我的心思嗎?”
覃氏并不說話,不管侄女心里是怎么想的,眼下她也聽懂了,就是因為侄女的挑撥,女兒才出事的。
往常再怎么疼愛侄女,也終究是比不過自己的親生女兒的。
齊語嫣忍無可忍,拿起邊上的燭臺,便對著覃娉婷砸了過去:“你還敢狡辯!去死!都是你害我聾了一只耳朵,你給我去死!”
覃娉婷根本沒想到她會突然發(fā)瘋,這一下便是砸到了覃娉婷的臉上。
覃娉婷嬌嫩的臉蛋被劃破,慘叫了一聲:“啊……”
……
齊子賦聽說了齊語嫣的事,怒氣沖沖地回府,進(jìn)了蘭苑的門。
便生氣地道:“容枝枝,你給我出來,你是怎么管家的?語嫣這樣犯糊涂,你也不知道攔著她!”
玉嬤嬤出來道:“世子,世子夫人去侯爺那邊了,不在院中?!?/p>
齊子賦一噎。
眼神落到了放在桌面上的暖手爐上,想到玉曼華日前與自己說的話。
他便將暖手爐拿走:“與世子夫人說一聲,曼華的手生了凍瘡,暖手爐我先拿去給曼華了!語嫣的事,我晚些時候再來與她算賬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