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硯書聽完,眸中盡是冷意,看了一眼就在自己跟前的容府的仆人,他壓了一下火。
仿佛君子地道:“口出穢言,污人耳目,叫王元林打到她不敢再放肆為止?!?/p>
黃管家:“是?!?/p>
容府的仆人東西送完了,這會兒也是道:“相爺,那奴才先回去了?!?/p>
沈硯書頷首。
對方出去,而黃管家剛準備離開,沈硯書卻道:“等等?!?/p>
黃管家回頭看向自家相爺。
沈硯書寒聲道:“她既然那樣愛罵人,便叫她日后,再也說不出話,事情辦溫和些,倒也不必讓枝枝知曉本相心狠手辣的一面?!?/p>
黃管家聽明白了:“是!”
如此的話,什么拔舌殺頭之類的血腥手段,是不方便用了,用啞藥大抵是最好的了。
也不知這齊語嫣算是有福氣還是沒福氣,竟然有機會得到相爺如此周密地收拾她的方案。
還先說了句假話,糊弄了一下容府的人呢。
黃管家出去之后。
沈硯書看了一眼乘風,淡聲道:“你近日里,心情一定不錯?!?/p>
乘風有些難受,嗐!這不就是不滿自己方才笑出聲的事兒嗎?
沈硯書:“既然如此,你這個月與流風換一換?!?/p>
乘風:再也笑不出來了。
因為流風干的活,是他們四個人當中最累的,幾乎整日里都在外頭到處奔波。
噗,不噗。
乘風忍不住小聲嘀咕:“縣主讓您不高興,您算在屬下身上做什么?”
沈硯書瞧他一眼:“她何時叫本相不高興了?”
他真正不高興的是乘風那一聲笑,到底有什么可笑的?
乘風瞪大眼:“縣主叫您不要搖扇子了,這不就是在調(diào)侃您嗎?難道您沒有不高興?”
沈硯書淡聲道:“京城冬日里搖扇,故作風雅的公子,也不在少數(shù),她怎么不去調(diào)侃別人,而是調(diào)侃本相?”
“如此證明,只有本相能入得她的眼?!?/p>
“且她因此親手做了狐裘,贈予本相。分明是在乎本相,更證明本相對她的重要。”
“只有愚蠢的你,才會看不見這其中的真意,笑出聲來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