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也是了,枝枝的醫(yī)術(shù)外人不清楚,他卻知道已經(jīng)青出于藍勝于藍,若當(dāng)真是想救齊子賦,哪里會叫自己過來?她自己便處理了。
容枝枝眼底都是寒芒:“這樣的血仇,誰能糊涂得起來!我這顆心,如今就是拿開水燙,都是軟不下來的?!?/p>
神醫(yī)安慰了一句:“莫要太苦著自己,義母希望你過得好。”
容枝枝:“義父放心,日后苦的只有對不住我的人。重我者,護之。負我者,損之。而害我者,我必為他們超生!”
神醫(yī)在心里嘆氣,從前明明是個再聽話不過的小姑娘。
他輕聲道:“以后要我配合演戲,盡管下帖子,你放心,義父與你這點默契還是有的。”
容枝枝難得露出了笑:“不正是因為相信義父與我的默契,今日才什么都沒與您串通,便叫您來了嗎?”
神醫(yī)點點頭,又想起來什么:“對了,你與首輔,是否有些交情?”
容枝枝一愣:“義父為何這樣問?”
神醫(yī)道:“日前有一家權(quán)貴,偏要叫我上門救人,我問了問,知曉不過是點小病,隨便一個大夫便能看好。”
“我便不愿意去,可對方想權(quán)勢相逼。正要動手,是首輔大人身邊的乘風(fēng)出面,為我解圍了?!?/p>
“后頭我問乘風(fēng),相爺為何出手,乘風(fēng)說因為我與相爺?shù)囊幻嗜擞薪徽x??晌宜貋砉缕?,在京城有交誼的人,也沒幾個?!?/p>
容枝枝聽罷,明白自己這是欠了沈硯書一個人情。
便只是點點頭:“此事義父不必掛心,后頭交給我便是。”
神醫(yī):“好?!?/p>
目送神醫(yī)走遠后,容枝枝心緒復(fù)雜,這位位高權(quán)重的首輔大人,到底是在想什么?
難道是報恩嗎?
想不明白,也不再想,轉(zhuǎn)身回齊子賦的院中。
還沒進門,就聽見信陽侯在罵齊子賦和玉曼華:“你們一天到晚,便就知道害人害己!侯府的暖手爐不夠多嗎?”
“枝枝的暖手爐是抹了胭脂,格外嫵媚動人一些,還是涂了香料,能熏得你們快活似神仙?才叫你們兩個沒腦子的東西非要搶去!”
“你身為侯府的世子,被一個妾室教唆著屢屢無事生非就罷了,平日里還連自己都要咒。眼下好了,連神醫(yī)都說沒法子,你高興了?”
齊子賦灰頭土臉,擔(dān)心自己的身體不能好,內(nèi)心也無比焦慮。
眼見容枝枝回來,他心思一動,便是開口道:“枝枝,若不是你小氣,一個暖手爐也要計較,也不會有今日的事?!?/p>
“這一次怕當(dāng)真是我說錯話,惹怒了神明。不如你去佛堂,為我跪上幾日祈福,興許菩薩就開恩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