弟弟是容姣姣的哥哥。
族人自私自利,心里只有他們自己,甚至幾次三番想要她死。
既然他們沒一個將自己真正放在心上,既然他們都能為了別人的東西舍棄她,將她棄若敝履。
那……
她也可以!
她也不要了,她什么都不要了!
容世澤難以置信地道:“容枝枝,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瘋話?一個女子,被趕出家門,與容家斷絕關系,你以后的名聲和處境你都想過嗎?”
容枝枝在心中苦笑,到時候她是什么樣的名聲和處境,父親又想過嗎?
他想過了!他就是因為想過了,就是因為知道若是那樣,她會萬分可憐,他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威脅她!
想到這里,容枝枝閉上眼,忍著心底的委屈道:“那也是我自己的事情,不勞你費心!”
“我容枝枝日后,就是去討飯,就是缺胳膊斷腿,就是死在街頭,也與你,與容家無關!”
雖已是閉上眼,但泛紅的眼眶,還是泄露了她的情緒。
容世澤見她眼眶泛紅,將哭不哭,已經(jīng)到了嘴邊更加難聽的話,一時間竟是說不出來了,心里一陣氣悶。
她到底為什么非要這樣?一定要鬧得所有人都不開心才行嗎?
大理寺卿看局面如此,便開口道:“太傅,縣主如此堅決,您也看明白了。既然如此,下官就按律辦案了!”
容太傅生氣道:“我是她父親,難道我還不能替她撤訴嗎?”
大理寺卿道:“太傅,照我大齊律,倘若縣主只是您的女兒,太傅您作為父親,自然是可以強行替她撤訴的??墒强h主如今也是正二品的官身,是以您無法替她撤訴了!”
容太傅聽到這里,心里也是一陣窩火,只覺得沈硯書為她請封縣主的作為,實在是多余。
正是因為給了她過多的底氣,才叫這個女兒,變得如此不受控制。
一個女子,在父親面前都是這番做派,像話嗎?
他深呼吸了一口氣,偏頭看向裕成,寒聲道:“你這個狗奴才,覬覦枝枝的嫁妝,偷盜了世澤的銀子雇兇不算,還反過頭來攀咬世澤,誣陷自己的主子!還不快向大理寺卿認罪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