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枝枝壓了一下火,她算是更加明白了,似朝夕這樣的性情中人,才會有的感受!
若不是理智尚在,有那么一個瞬間,她都想立刻去相府,表示自己愿意嫁給沈硯書,好叫容姣姣再也吠不出聲來。
她扯了扯唇角,瞧著容姣姣:“好,那我就等著你嫁入相府的那天,三妹妹你可一定要加油,莫要嫁不進去啊?!?/p>
她也想知道,等容姣姣清楚一切,會是什么表情。
容姣姣輕嗤一聲,一副十拿九穩(wěn)的模樣:“那姐姐你就瞪大眼看著吧!”
“到時候可別嫉妒哭了,我聽說父親給你選的郎君,只是一個小小的主簿呢,那才真是笑死人了!”
容枝枝淡聲道:“希望明日,你還能笑得出來?!?/p>
照沈硯書的意思,便是明日就會與父親說清楚,如容姣姣這般張狂嘴臉,過了明日,是想看都看不見了。
容姣姣哪里知道容枝枝在想什么?
她不屑地道:“那你就放心,我豈止是明日,我后日,大后日,甚至我這輩子,都會笑得十分開心?!?/p>
容枝枝:“但愿?!?/p>
輕描淡寫地說完這兩個字,她剛準備離開。
容姣姣叫住她:“我找你是有事,你當我樂意在這兒等著你?表舅母送了詩會的帖子過來,父親叫我們和二哥,明日下午一起過去?!?/p>
容枝枝頭也不回地應了一聲:“知道了?!?/p>
回了倚梅苑,朝夕還氣呼呼的:“她就得意吧,看她還能得意幾天!不過姑娘,按理說,咱們府上畢竟是在守喪?!?/p>
“便是咱們大齊不拘著守孝的孫輩出門,可聚會還是當能避就避,主君這一回怎么叫姑娘和公子們都去?”
若是其他人家,也不足為奇,只是主君素來十分孝順,卻下了這樣的命令,實在是古怪。
容枝枝卻是了然:“表舅先前在外地任職,剛被調(diào)入京城,只等上任的文書?!?/p>
“京城的官員同他不熟,這場詩會,實則是一個認識各家,與世家搭上關系的機會?!?/p>
“父親守孝不便前往,便叫我們這些晚輩一起上門,給表舅撐一撐場面罷了?!?/p>
只是容枝枝還是有一點想不明白。
那便是父親嘴上沒多說什么,實則也是覺得她一個和離的人,是丟家里的人的,既是如此,又豈會叫自己代表容家出門?
容枝枝思索了一會兒,便明白了什么。
交代了玉嬤嬤兩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