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,齊家已經(jīng)不是侯府了,是可以算計的了。若還是侯府,那狂徒恐怕還會有些懼怕,不大敢招惹。
畢竟先前對方騙的夫人,都是四品以下的人家。
容枝枝:“那狂徒聽了,可有反應?”
玉嬤嬤:“自然是有了,我們的人瞧見,他那眼珠子轉(zhuǎn)得飛快,一臉算計的小人模樣……”
容枝枝頷首:“這便是極好了?!?/p>
網(wǎng)都已經(jīng)張開,便只剩下等收成了。
玉嬤嬤又道:“那齊語嫣這兩日總是往外跑,齊家又是多事之秋,覃氏也沒空管她。”
“她近日里遇見了一名窮秀才,那秀才長得油頭粉面,嘴上也頗會哄人,兩個人漸漸走得近了些?!?/p>
容枝枝不咸不淡地道:“不必管她?!?/p>
齊語嫣已經(jīng)起不了風浪了,只要對方不再來惡心自己,日后對方是與舉人在一起,還是與秀才在一起,容枝枝都不會過問。
不會有意維護,也不會刻意算計。
她又轉(zhuǎn)念問道:“玉曼華那名侍婢,可有什么不妥的地方?”
玉嬤嬤道:“沒有,進府之后乖覺老實,一直待在玉曼華身邊,也未曾出過府。”
容枝枝蹙眉,難道當真是自己多心了?
不如,找個機會試試玉曼華好了。
……
黃昏時分。
皇宮的御花園,從前便是在冬日里,都百花盛放的所在,這兩日竟是一片破敗,但凡顏色素雅些的花,都遭了“毒手”。
小皇帝帶著楊大伴走了過來。
見著坐在石桌邊上,長指被凍得有些紅,卻還垂著眸,正在編花環(huán)的沈硯書身上,而邊上是不少沒用上的花。
笑著說了一句:“相父,你幾個花環(huán),可是讓朕耗費不少。朕的御花園,這兩日都快被你薅禿了?!?/p>
首輔大人薄唇微抿,思索了一會兒,接著讓乘風拿出一張巨額銀票,放在桌上。
眸光掃向少帝,語氣淡淡:“賠你?!?/p>
永安帝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