永安帝打斷:“母后,后宮不得干政,你可明白?”
太后臉一白,未想到自己的親兒子,竟是這般不給自己面子。
接著。
少帝偏頭看向自己的舅父,臉色更冷:“國舅,你若是有諫言,便去御書房找朕?!?/p>
“你來與母后說道,是何居心?莫不是想陷母后于水深火熱,叫御史臺彈劾她不成?”
謝國舅忙是跪下,道:“陛下,臣絕無此意,臣只是,只是……”
永安帝冷聲道:“只是什么?只是得意過頭,忘了你身為臣子的本分,只將朕當(dāng)作尋常外甥?那朕便要問問你,是誰給你的膽子!”
謝國舅灰頭土臉地跪著,以頭搶地:“臣知罪!”
太后的臉色頗有些難看,這到底是自己的兄長,她不悅地道:“皇帝,你如此,是打哀家的臉嗎?”
永安帝品了一口茶:“兒臣不敢!相父與容家姑娘的事,朕瞧著是極好的。”
“他形單影只,好不容易有了喜歡的女郎,朕可不做那棒打鴛鴦的事,母后和國舅也歇了這份心思吧!”
太后皺眉道:“皇兒,事情哪里有你想得那樣簡單?沈硯書哪里只是愛慕容枝枝,他分明是……”
永安帝放下了茶杯:“母后的茶不錯,只是朕還有政務(wù),便不多留了,您與國舅還是多說說家常話,不當(dāng)您操心的事,便莫要費心了?!?/p>
話音落下,帝王便起了身。
太后一時間氣結(jié):“皇兒!”
然而永安帝頭也不回,大步離開了永寧宮。
太后氣得臉都青了,將茶幾上的東西都掀翻了。
永安帝聽著身后傳來的動靜,唇角露出冷笑,母后大抵還當(dāng)他是三歲的孩童,能令她隨意操控在手中。
待帝王走遠(yuǎn),謝國舅才起了身。
永寧宮的大門,被宮婢關(guān)上。
謝國舅一臉愁緒地道:“若真讓沈硯書與容太傅結(jié)親,未來便是陛下不再信任沈相,這個丞相之位,我也是難以爬上去。”
太后深呼吸了幾口氣,開口道:“陛下這邊不能下手,便從其他人身上下手。”
謝國舅抬眼:“太后的意思是……”
謝太后立刻說出了計劃。
說完之后,她眸中都是冷光:“無論如何,哀家也不許容枝枝嫁給沈硯書。”
見著太后有些偏執(zhí)瘋狂的眼神,想著妹妹如今也才三十出頭的年紀(jì),又想想沈硯書那張俊美無儔的臉,謝國舅心里咯噔一下。
心里有了個可怕的猜測。
但他不敢多問,只是道:“太后放心,此事臣會處理好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