齊子賦已經(jīng)有些著急了,看向沈硯書道:“相爺,在下并不想迎娶陳姑娘,還請相爺莫要與陛下提及!”
沈硯書語氣淡淡:“你想不想,很重要么?”
齊子賦:“……”
他聽懂了,他在沈硯書的跟前,沒有半分話語權。
他只好轉(zhuǎn)而看向容枝枝:“枝……縣主,你與相爺說說吧,我不想娶陳姑娘,而且我相信我另娶他人,應當也不是你愿意看到的!”
容枝枝卻是道:“齊公子你娶誰不娶誰,同我沒有半點干系,更沒有你所謂的我不想看到之說?!?/p>
“實則,我覺得齊公子你與陳姑娘,都是想法十分獨特的人,說不定反而比一般的夫妻相處得更好一些?!?/p>
可不是兩個人都想法獨特嗎?
一個口口聲聲說愛自己,但是要自己做妾。
一個張口閉口說被男人辜負,是因為女人不會調(diào)教男人。
那就應當讓這兩個人,做一輩子夫妻,互相適應才是。旁的人,想來是難以適應他們了。
齊子賦聽得臉都白了,看著容枝枝:“這真的都是你的心里話?”
容枝枝面無表情:“自然,真得不能再真了?!?/p>
齊子賦苦笑了一聲:“好,好……”
朝夕看見他這副樣子就心煩,翻了個白眼,以眾人都能聽清楚的聲音,嘀咕道:“也不知道作這一死出干什么,屬戲子的嗎?這么愛演!”
申鶴摸著自己的下巴:“你這么一說吧,他苦笑的樣子,確實挺像昨日梨園戲場里頭,被殺頭的小生!”
齊子賦氣得臉都青了,他們竟然拿自己跟下三流的戲子相比?
只是他還沒來得及說話。
覃娉婷便是先忍不住了:“我表兄已經(jīng)說了,不想娶這個不要臉的賤女人,見過強買強賣的,還沒見過你們這樣逼著人成婚的!”
陳纖纖扭頭看了她一眼,寒著臉問道:“你說誰是不要臉的賤女人?”
對上了陳纖纖陰冷的眼神,覃娉婷有一瞬間的慌張,知道陳家不是自己能斗得過的。
只是想想自己如今幾乎一無所有,還要養(yǎng)著齊子賦一家,還要眼睜睜看著他再娶一房妻子,那她未免也太慘淡,太可笑了!
想到此處,她便硬氣起來:“我說的就是你,夫君與縣主先前是什么樣,同你有什么干系?”
“你想做第一賢婦,你喜歡調(diào)教男人,那你去找個乞丐,找個賭鬼嫁了,再好好調(diào)教不就是了!”
“你憑什么強迫我夫君娶你?你是恨嫁了是不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