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枝枝帶入了一下,想想若是沈硯書因為王氏的幾句話,便要退親,自己心里大抵也是覺得萬分冤屈的。
一時間有些自責(zé)地道:“當(dāng)初是我思慮不周?!?/p>
沈硯書看向她,淡聲道:“無妨,枝枝你也不知那些內(nèi)情,此事怎能怪你?”
“大抵是本相命賤,所以注定沒人在意吧。”
容枝枝聽他這樣說,都忍不住有點兒難過了,握著他的手道:“相爺,你不要這樣說,不管如何,你還有我?!?/p>
沈硯書抬眼看向她。
容枝枝在他漂亮的鳳眸里,瞧見了希冀與脆弱。
接著聽得他用一種萬分小心的語氣,輕聲探問:“枝枝,你說的是真的嗎?你不嫌棄本相?”
容枝枝斷然道:“為什么要嫌棄你?其實祖母去世之后,我也沒有真正意義上的親人了,我與相爺是一樣的?!?/p>
“或許,你我之間的確是有些緣分的,才叫我們兩個處境如此相似的人相遇?!?/p>
“既如此,我們心懷彼此,互相溫暖對方。攜手走過這一生,倒也是極好的?!?/p>
乘風(fēng)本是陪著自家相爺演戲,冷不防地聽見容枝枝如此說,他的心都忍不住顫動了一下。
是了,兩個處境如此相似的人,心系彼此,又何嘗不是對彼此人生的救贖呢?
沈硯書聽到這里,心頭一暖。
定定地瞧著容枝枝,淡聲問道:“枝枝你說,攜手走過這一生,這話的意思是……未來不管發(fā)生什么,你都不會與本相分開?”
不知道為什么,容枝枝聽到這里,忽然有了一種很古怪的感覺。
好似自己掉進(jìn)了一個什么圈套里面。
但是對上面前的男人破碎而又期待的眼神,她愣是說不出半句反對的話。
只好忍著心內(nèi)的異樣,鄭重地許諾:“若相爺一如既往,待我始終如一,容枝枝也決不辜負(fù)?!?/p>
接著,容枝枝便瞧見了他鳳眸中的笑。
像是萬年的冰雪,自他眼底一點一點化開,照見了山河萬里,照見錦繡人間,最后只照見她一人。
這樣的一雙眼,好看得驚心動魄。
叫容枝枝第一回知道,原來自己也是個俗人,也會沉溺于男子的皮相。
接著,便聽得那人輕嘆,難過地顫聲道:“那便說好了。枝枝,本相只有你了,也幸好還有你。不然陛下如此無情,本相都不知該如何說服自己堅持下去?!?/p>
乘風(fēng):“……”
陛下承受了太多他這個年紀(jì)不該承受的黑鍋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