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枝枝實在是沒有興趣聽他們兩個人,在自己跟前耍嘴皮子,便開口道:“二位的事情,二位自己慢慢處理?!?/p>
“本縣主還有事,先行一步?!?/p>
卻不想。
陳纖纖扭頭看向容枝枝:“縣主,被我發(fā)現(xiàn)了你的心機,沒臉面對了,便想離開嗎?”
容枝枝覺得這人實在是病得不輕。
她誠心反問了一句:“不知陳姑娘覺得,本縣主有什么心機?”
陳纖纖冷笑道:“你嘴上說是無意中遇見齊公子,實則這都是你精心設(shè)計的,不然無緣無故的,你豈會從這里經(jīng)過?”
“太傅府和你如今居住的地方,離此地可都是有很長的一段距離。”
朝夕氣壞了,開口怒道:“我們家縣主,是聽說溧陽大長公主未來駙馬的母親眼睛不好,去吳家?guī)蛥欠蛉丝床?,正好?jīng)過此地罷了。”
“誰能知道齊公子今日閑著沒事,正好去了死牢?”
陳纖纖卻是不以為然:“那怎么早不去吳家,晚不去吳家,偏偏今日去?”
容枝枝先前只知道這陳纖纖讀女德讀傻了,眼下還不幸地知道,對方的腦子,問題一點都不比齊家那些人少。
她淡聲道:“我想什么時候去吳家就什么時候去,與陳姑娘你有什么干系?”
“你怎么不問你的未婚夫,為什么早不去死牢,晚不去死牢?!?/p>
“偏生的要今日我路過的時候,跑去死牢?”
“還非要與你一起,先后叫住我的馬車,與我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?”
她今日出門,當(dāng)真是沒看黃歷。
活像是不小心踩到了一灘屎。
臭不可聞,還洗不干凈了一般。
陳纖纖不屑地道:“齊公子明明白白是來見玉曼華的,那當(dāng)然便不是為了遇見你,所以此事只能是你謀劃的?!?/p>
容枝枝看著陳纖纖,誠心發(fā)問:“我如今有相爺這樣的未婚夫,陳姑娘是當(dāng)我腦子不好使,才放著大好的姻緣不要,特意回頭看一眼惡心人前夫?”
齊子賦聽到這里,眼里浮現(xiàn)出受傷來:“枝……縣主,我如今在你眼里,當(dāng)真有如此不堪嗎?”
容枝枝回頭看他一眼,面無表情地實話實說道:“你在我眼里,比我眼下說的,還要更不堪一些?!?/p>
事實上,容枝枝覺得,世上所有難聽的詞匯,加起來都不夠形容齊家人的惡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