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可惜姣姣死了,容枝枝這副模樣,卻是自己唯一剩下的手足至親,容世澤只覺得上天對自己真是殘忍。
……
夜幕落下。
容枝枝剛用完了晚飯,朝霧便回來稟報消息:“姑娘,那陳纖纖竟然在京都最繁華的地段,給齊子賦買了一處宅子?!?/p>
“今日更是叫齊子賦一家人,從覃家搬到那個宅子里頭去了。”
容枝枝聽了這些,倒也不覺得奇怪,陳纖纖到底是陳家的嫡女,將來與齊子賦完婚的時候,總不可能嫁到覃家,在齊子賦的妾室家里落腳。
這個宅子便是她不準(zhǔn)備,陳家人也會準(zhǔn)備的,他們陳家丟不起那么大的人。
朝霧:“說起來,齊子賦還不樂意住過去,聽說他與陳纖纖大吵一架,說他是不可能迎娶陳纖纖的,也不想住到她安排的地方?!?/p>
“卻不想,那陳纖纖竟是直接叫陳家的仆人,強行將齊子賦一家的東西都收拾好,連人帶物一起弄過去了?!?/p>
朝夕咋舌道:“原來這陳纖纖做賢婦的方式,就是當(dāng)母老虎啊,齊子賦不肯配合,她就直接用陳家的權(quán)勢來硬的?!?/p>
她這話一出,在院子里頭的仆婢們,都忍不住笑了起來。
想著那陳纖纖口口聲聲說要如何超過他們家姑娘,沒想到竟是如此超法。
朝霧也覺得可笑:“可不是!齊子賦一路上,都在反抗,說陳家人沒有王法了!”
“覃娉婷還鬧去了府衙,說陳家欺壓齊子賦,不顧他的意愿,將他強行弄去陳家的院子。”
“可惜府衙的王元林大人不管,他說賜婚是陛下的意思,齊子賦若是不娶,那就是抗旨,全家都要殺頭的。”
“也不知覃娉婷是不是將話帶回去了,總之后頭齊子賦老實了,不說自己不娶了,覃娉婷也不敢鬧了?!?/p>
容枝枝想了想,淡淡道:“這樁婚事里最慘的人,怕是覃娉婷?!?/p>
娘家收容了齊家人,結(jié)果最后自己還是個妾室,且當(dāng)日佛會,陳纖纖與覃娉婷還結(jié)了梁子。
想來陳纖纖嫁給齊子賦之后,少不得要收拾覃娉婷了。
朝夕道:“惡人自有惡人磨,覃娉婷從前與姑娘您作對的時候,沒想到會有今天吧?哼,她的報應(yīng),就是陳纖纖!”
朝霧又想起來什么:“不過,齊家其他人倒是挺高興的,齊允和齊子賢都興高采烈,齊語嫣雖是說不出話了,但卻是一路上對齊子賦比手畫腳的,看樣子是想說陳纖纖挺好的,陳家嫡女是配得上他的?!?/p>
這自然也不難理解。
齊家從前可是侯府,一朝落魄至此,定是個個都想回到從前的好日子,若是攀上了陳家,吃上了陳纖纖的軟飯,定是比在覃家的日子滋潤許多。
更別說,陳大人也極有可能,為自己的女婿謀劃運作一番,給齊子賦提供一些立功的機會。
朝夕想到這里,蹙眉擔(dān)憂地道:“姑娘,您說這齊家,該不會真的借著陳家的東風(fēng),東山再起吧?”
齊家人辜負(fù)了他們家姑娘,瞧著他們先前過的那樣差,朝夕心里是極痛快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