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內(nèi)心凄冷之間。
卻不想齊子賢也聽到風(fēng)聲來了,見著自己的兄長被人這樣對待,他也覺得沒面子得很。
竟是對著花轎的方向,揚(yáng)聲怒道:“相爺,容枝枝不過就是個殘花敗柳,你娶我兄長睡過的女人,你就不怕被人嘲笑嗎?”
此言一出,沈硯書眸中滿是寒光。
就是齊子賦都懵了,難以置信地看向齊子賢:“你胡說八道什么?”
他縱然是想攪黃了這樁婚事,可不管說枝枝有什么缺點(diǎn)都行,斷是不能說這樣的話啊。
這對一個女子來說,是何種羞辱?
子賢如此胡言,只會叫枝枝日后便是與沈硯書有了什么矛盾,也不會考慮回到自己身邊!
齊子賢看了自己的兄長一眼:“兄長我說錯了嗎?這天下女人那么多,相爺偏要娶別人穿過的破鞋,他就不怕不干不凈……”
他接下來的話沒說完,便被乘風(fēng)黑著臉捂住了嘴:“我看你早上是吃了些屎,這會兒才跑出來亂噴糞!”
朝夕氣得渾身發(fā)抖,大聲解釋道:“我家姑娘如今也是清白之身!當(dāng)初剛嫁給齊大人的時候,齊大人身體不好,便沒想過那些。”
“后頭齊大人身體養(yǎng)好了,還沒來得及圓房,便出國做密探了?!?/p>
“再后頭的事諸位便清楚了,他帶著玉曼華回來,要我家姑娘做妾,我家姑娘惡心他還來不及,哪里愿意同他圓房!”
這等私密的事,本是不該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。
可是齊子賢將話說到這個份上,朝夕若是不說,才真是叫她家姑娘平白蒙受這份惡心了。
也不知她家姑娘是倒了多少輩子的霉,當(dāng)初才嫁給這齊子賦,到了如今還叫齊家人似瘋狗一般追著攀咬!
這一切,卻是沈硯書沒想到的。
他以為枝枝嫁給齊子賦三年,他們早就圓過房了。
容枝枝蓋頭下的臉,也有些發(fā)白,此刻聽完了朝夕的話,猶豫片刻,最終忍著屈辱道:“我愿驗(yàn)身。”
對于大家閨秀來說,驗(yàn)身是極丟人的事,可對比日后總是叫齊家人抓著這一點(diǎn),說這些下三濫的話……
她愿意忍了驗(yàn)身的辱。
實(shí)則便當(dāng)真是與齊子賦圓房了,容枝枝也不覺得是一件多難堪的事。
可齊子賢無恥到這個地步,在她大婚之日當(dāng)眾說出這種話,她不得不行此一著,免了沈硯書無端叫天下人議論。
他娶了她,如果可以,她不愿叫他因?yàn)樗蔀樾υ挕?/p>
只是,她心中更覺得委屈,她與齊家的婚姻,明明不是她的錯,為何到最后,還是要落到如此難堪的境地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