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,他沒有告訴容枝枝的是,他能夠想到這里,并不是憑空來的,而是真的對她有點好感與心動后……
冷不防想到自己若是惦記相爺?shù)呐?,是不是會觸怒對方?
這個念頭出來,想了想觸怒沈硯書的下場,他心里激蕩的情緒,便一發(fā)不可收拾。
慢慢的,對去邊關(guān)建功立業(yè)的渴望,大過了他對容枝枝的那一點好感與悸動。
他頹喪地道:“如今我的計謀被看穿,想來相爺也是不會成全我了……”
沈硯書語氣冰冷:“王將軍并非不講道理,你這些心思,本可以開誠布公地與他一談?!?/p>
“且你的長兄王矜霖早與本相說過,等我大齊橫掃天下,他便不想再做武將了,他更喜歡讀書寫字,希望能夠做一個大儒?!?/p>
“或許他很愿意與你換一換,替你留在京城?!?/p>
王瑾睿難以置信:“長兄他……可他在我跟前,不是一直說,自己很喜歡征戰(zhàn)沙場嗎?”
沈硯書:“想來是為了你的安全,希望你留在京城?!?/p>
王瑾睿:“可我已經(jīng)長大了,不是小孩子了……”
容枝枝客觀地評價道:“你們兄弟各有志向,若是一家人好好談一談,未必不能讓雙方各得所需。”
王瑾睿對容枝枝的提議,狠狠地心動了。
然而。
沈硯書卻開口道:“王矜霖如今是我大齊的猛將,自然不能一句話,說調(diào)回便調(diào)回?!?/p>
“便是你們兄弟想換,本相和陛下也是不會批的?!?/p>
“聽了這話,王公子你不必太‘感動’,這都是你來本相的婚禮上搗亂,妄圖拐走本相的夫人應(yīng)得的?!?/p>
王瑾睿氣得跳腳,直呼其名:“沈硯書,你不能公報私仇!”
沈硯書反問:“本相為何不能?難道本相為大齊殫精竭慮,坐到如此高位,便是為了放著手中權(quán)勢不用,有什么委屈憤懣,都自己獨自咽下?”
他不會讓齊子賦在朝堂上,有身居高位的機會。
也不會叫王瑾睿順心!
但凡來他婚禮上搗亂的男人,都會令首輔大人變得失去溫雅,心狠手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