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硯書大步進來之后,冷冷清清地對永安帝見了禮。
永安帝:“相父快平身,不必如此多禮?!?/p>
接著,沈硯書看向那些宗親,淡聲問道:“本相聽說,諸位宗親為了朝陽郡主自盡一事,不止要陛下罷黜本相,還提出要處死本相的夫人?!?/p>
“不知想對本相的夫人不利的,是哪位王爺?可否站出來,讓本相認識認識?”
宗親們面皮一抽,互相看了一眼,也不好當真將誰供出去。
最后是一位老皇叔站了出來,對著沈硯書道:“相爺,宗親們只是知曉朝陽出事,關(guān)心則亂,說話沒個分寸罷了?!?/p>
“既然朝陽性命無虞,自然是犯不上要處死你的夫人的!”
沈硯書冷笑一聲:“這倒是稀奇了,本相的夫人,為朝陽郡主所害,她自己畏罪自盡,卻反要本相的夫人償命,不知這是我大齊的哪條國法?”
老皇叔皺眉道:“相爺,若你們當真是有人證物證,證明朝陽害了人,那本王也無話可說?!?/p>
“可是那個魏舒,本王已經(jīng)查過了,她本就是一個滿口謊言的,虛榮至極的女子。”
“她說的供詞,能相信嗎?況且她臨死的供詞,甚至還不是官府審問出來的,而是那個殺人狂魔白羽澤審出來的。”
“現(xiàn)下單單憑這一樣東西,給朝陽定罪,難道就不草率嗎?”
“你當年也是從刑部升上來的,你應(yīng)當也知道此案證據(jù)不足?。 ?/p>
沈硯書:“所以本相要求直接處置朝陽郡主了?不是因此便將她交給大理寺,就是想查出一個真相?”
“據(jù)本相所知,因著她皇室的身份,大理寺卿并未給她們母女用刑。”
“而朝陽郡主卻拒不配合查案,鬧這一出,分明就是藐視國法?!?/p>
“諸位王爺不去勸勸她,卻來陛下這里鬧事,讓陛下處理受害者,這是什么道理?”
老皇叔一時間語塞了。
本來都是氣勢洶洶來的,怎么現(xiàn)在被沈硯書說完了之后,他們的確覺得自己不占理了呢?
永安帝也不快地道:“朝陽郡主撞墻是她自己要撞,又不是相父親自去逼的?!?/p>
“她若真的是撞死了,朕興許還覺著,她真是被冤枉的,可人不是還活著?”
老皇叔懵了:“陛下,您這說的是什么話……”
怎么還一副希望朝陽郡主撞死的架勢一般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