話音落下,慕容鴆大步離開。
留下顧南梔頓在原地,好笑地搖了搖頭,也沒把慕容鴆方才的話,當多大回事兒。
想來只是對方忘了自己是個女子,隨口說了一句多來往的客套話罷了。
……
客房里頭,沈硯書將容枝枝放在榻上之后,便轉(zhuǎn)身關(guān)上了房門。
接著容枝枝從榻上坐起來,與沈硯書大眼對小眼。
首輔大人其實很想與自己的夫人說一句,下回裝暈,還是先與自己通個氣,他方才都險些被擔憂的情緒給淹了,有種去掀了太傅府的沖動。
可想想,那等情況,似乎也無法提前與自己說,便又沉默下來。
容枝枝笑笑:“夫君不必太擔心我,你應(yīng)當明白,我到底是做過第一賢婦的人。”
“這些后宅的場面,只要我愿意,自是能妥善應(yīng)對,怎么會真的暈倒?”
一個人想要被世人稱贊,單單只有真誠和善良是不夠的,還得有足夠應(yīng)對所有算計的心機。
不然便是再良善的人,照樣容易因為算計不過他人,而背負一身污名。
沈硯書聽完,也覺得好笑:“是本相關(guān)心則亂了?!?/p>
也是,枝枝素來聰明,怎么會叫王氏氣得暈過去。
容枝枝道:“便勞煩夫君陪我在此地稍坐一會兒,再一同回前院了?!?/p>
說完這話,瞧著沈硯書的眸光,漸漸有些不對。
容枝枝警惕地道:“這里可是干娘的府上,若在房間里頭弄出什么痕跡了,會叫人笑話?!?/p>
首輔大人也知道有道理,遂遺憾作罷,垂下了眸子。
看著他一副委屈的樣子,容枝枝都覺得有苦難言,到底是誰說首輔大人性情冷淡孤傲,不近女色的?
這人分明是只要閑下來,時時都恨不能將她往死里折騰!
就在這會兒,門外兀地傳來了敲門聲,容枝枝眉梢一動,誰在這個時候找他們?
不知敵我,便立刻躺下繼續(xù)裝暈。
沈硯書起身,過去開了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