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那個性子,你也不是不清楚,仿佛是修煉了萬年才成了精怪的老陳醋?!?/p>
“驟然發(fā)酸起來,我可是招架不住!”
主要是她的腰招架不住!
只是容枝枝絲毫沒意識到,自己說這話的時候,眼底和嘴角都是有笑的,嘴上是在嫌棄沈硯書愛吃醋,可卻莫名叫朝夕品出了幾分對相爺性子的寵溺。
朝夕支著面頰,盯著容枝枝道:“夫人,奴婢覺得,您應(yīng)當(dāng)還挺愛相爺?shù)?!?/p>
容枝枝面色一頓,臉上有些發(fā)紅。
朝夕搖搖頭,又接著道:“不!不對!奴婢不該用‘應(yīng)當(dāng)’這個詞,該用‘定然’,您定然是愛上相爺了!”
“若是尋常女子,見著越天策這樣俊美的男子示好,想的大抵都是自己喜不喜歡他,愿不愿意與他有糾葛。”
“若是已經(jīng)成婚了的婦人,也無非再多考慮考慮自己的名聲?!?/p>
“但是夫人您心里,記掛的只有相爺,生怕相爺知曉了此事會不開心?!?/p>
“奴婢覺得,這都不是單單喜歡能夠形容的了,這定然就是傳說中的愛意,只有愛一個人,才會以對方的感受為先?!?/p>
容枝枝也說不上是不好意思還是什么,但總歸聽了朝夕的話,便覺得有些難以言喻的羞怯。
便是口是心非道:“我與相爺都已經(jīng)是夫妻了,互相考慮對方的感受也是應(yīng)當(dāng)?shù)模@是對彼此的尊重,哪有什么愛不愛的……”
朝夕:“夫人,您真該找一面鏡子,瞧瞧您現(xiàn)在的模樣。象牙一般白的面容,這會兒都紅成什么樣了!”
“便是朝霞晚霞都不像,活像是地里熟透的番茄。還‘哪有什么愛不愛’呢!”
容枝枝捂住了朝夕的嘴:“好了,休要再說了!就算你猜對了,也并不稀奇。愛上他這樣的人,不是一件再容易不過的事情嗎?”
沈硯書這個人,她如今都挑不出什么缺點(diǎn)。
誰能不喜歡這樣完美,還對她如此真心的男人?她容枝枝又不是什么不識好歹之輩!
朝夕眼底都是笑,也是發(fā)自真心地為容枝枝高興。
她們主仆二人,回到府上的時候。
沈硯書正坐在容枝枝的院中的石桌邊上,翻看今日為她尋來的孤本醫(yī)書。
他今日穿了一身雪色華袍,風(fēng)輕輕揚(yáng)起他的墨發(fā)與袖袍,叫人一眼看去,不似他往日那般尊貴威嚴(yán),只像是一副謫仙臨世的絕美畫卷。
聽著腳步聲,他抬眼看向她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