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枝枝點了點頭。
到了夜間。
聽聞首輔大人的呼吸忽然重了起來,抱著她的手也開始不老實,容枝枝心頭一跳。
便回身看他一眼:“夫君,今夜不行,我不方便。”
沈硯書蹙眉:“不舒服么?”
容枝枝考慮了一會兒,應(yīng)了一聲:“嗯,不過沒有什么大礙,你也不必憂心。”
沈硯書不放心:“真沒大礙?不必找御醫(yī)瞧一瞧?”
容枝枝好笑地道:“夫君莫不是忘了,這世上也少有比我厲害的大夫了,我自己的身體,我自己清楚的。”
沈硯書見她這般說,也勉強放下心來,但也還是說了一句:“自古醫(yī)者不自醫(yī),若是有不妥,還是趕緊請御醫(yī)來?!?/p>
“宮里的御醫(yī)知曉是你要看病,不敢不來?!?/p>
容枝枝:“我知道的?!?/p>
其實,她沒有不舒服,只是她這近年的月事,一直十分準(zhǔn),只有一兩日的誤差,可這都過了五天了還沒影子,她懷疑自己是不是懷孕了。
可脈象上還看不出什么,也不知是因為這一次月事真的不準(zhǔn),還是因為懷上的時間很短,指不定才剛好懷上了七八天,所以還看不出喜脈。
要知道月事前后那幾日行房,雖然不容易懷孕,但這也并不絕對。
既然不是確定的事,她便也沒有直說,免得到時候自己弄錯了,反而叫沈硯書失望。
眼下便先謹(jǐn)慎一些為好,只假稱自己不舒服,免得真的懷上了,傷到了孩子。
卻不想這事兒,倒是把沈硯書嚇到了,祖母病了,他本就難過,如果枝枝還有個三長兩短,他怎么接受的了?
這個晚上,他睡得很不安穩(wěn)。
第二日一早,還在問容枝枝舒服一點沒有,可要他告假期在家陪著。
把容枝枝鬧得哭笑不得,一時間也怪自己考慮不周,忘了自己不舒服也會嚇到他。
最后只得哄他說自己是來月事了,沒好意思與他直言,這才將他趕去上朝了。
……
這兩日,齊子游對苗氏極好。
仿佛就是回到了新婚的日子那般,可以說得上是千依百順,事事遷就。
他當(dāng)值回來,不止會幫著做飯,甚至還會給苗氏端洗腳水,親手給她洗腳擦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