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家舅公看見了容枝枝,其實(shí)很不滿:“也就早上看見你跪了一會兒,守了一會兒靈,接著便不知去了何處?!?/p>
“如此不孝,阿姐真是白疼你了!懷孕的婦人那么多,怎么就不見其他婦人也如你一樣?jì)少F,連祖母靈前都要缺席?”
“更不用說,你就是不想跪在那兒,你坐在靈前燒一燒冥幣黃紙又是如何了?”
卻是到處跑!
虧得是不知道她跑去做什么了,若是能確定了,容枝枝是去逛街,還是去聽?wèi)蛄?,余家舅公不止要給她一個耳光,還要給沈硯書一個耳光!
這就是他娶的好妻子!
容枝枝聽著余家舅公的指責(zé),也并不見怪。
因?yàn)樗约阂仓獣?,自己沒有一直跪在靈前,的確是容易招人詬病,對方也是因?yàn)閻壑刈婺福艜@樣說自己。
倒是朝夕沒有忍?。骸熬斯珷敚覀兗曳蛉朔讲攀侨チ艘惶舜箝L公主府,去了一趟大理寺,為的是給老太君查案子!”
余家舅公不屑地道:“查案子?從前怎么沒聽說她有什么查案子的本事?”
朝夕剛想說,是余家人孤陋寡聞,當(dāng)初玉曼華的臥底身份,也是叫夫人查出來的呢。
但還沒來得及開口,容枝枝便抬手,示意朝夕不必多言。
她只盯著周氏道:“我已經(jīng)查得一些線索,需要舅祖母您將先前伺候過祖母的所有人,一并都叫來?!?/p>
周氏一愣:“不知夫人要老身去叫他們,是有什么用意?”
容枝枝也沒有瞞著他們,將方才在大理寺發(fā)生的一切,都娓娓道來。
余家舅公聽完之后,臉色也是青一陣白一陣:“如此說,害死我的阿姐的,不是溧陽大長公主了?”
不止不是姬紓,甚至還有很大的可能,是自己府上的人出了岔子,將有關(guān)的訊息透漏出去,叫人鉆了空子,這才害得阿姐出事?
容枝枝:“從眼下得知的線索看來,的確不是大長公主,不止如此,我今日也走了一趟大長公主府,得知她最后與祖母的交談,已經(jīng)趨于和善?!?/p>
“若不是祖母忽然出事,說不定她們二人,已是成為知己好友?!?/p>
余家舅公看向周氏,難堪地道:“你立刻回去查問此事!”
若不是容枝枝這個晚輩在,他都想問問周氏平日里,是怎么當(dāng)家的,怎么就叫府上的仆人這樣管不住嘴,將阿姐的事情說出去。
周氏也是有些慌亂:“我這就去,將相關(guān)的人都帶來……”
她也不傻,明白問題若是出在自己府上,自己難辭其咎,夫君一定會質(zhì)疑自己管家的能力。
遙想許久之前,沈硯書一直想將余氏接回沈家,是自己想叫沈硯書一直記著余家對他們沈氏的恩情,這才明里暗里說些話,非要余氏留在自己府上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