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由地想起來,容枝枝從前,對自己是那樣恭順孝順。
想來就是對親娘,也沒幾個有那樣上心的。
自己病了,容枝枝也是衣不解帶地照顧,若是叫對方知道自己受苦了,她一定也會幫自己出頭吧?
“嗚嗚嗚……”
想到這里,她更傷心地哭了起來。只有容枝枝這個自己從未善待的兒媳來看自己,自己的丈夫和孩子一個都不來。
看著她哭得肝腸寸斷的模樣。
容枝枝譏誚地笑了:“覃氏,你該不會以為,我當(dāng)真是來關(guān)心你的吧?我是來讓你死個明白的啊!”
覃氏聽到這里,懵住了。
容枝枝輕聲道:“你想想,從前你一家多么和睦,母慈子孝,如今卻成什么樣了?”
“你想想,你從前身為侯夫人,尊貴無雙,手上還有不少幾十年未動的嫁妝,如今呢?”
“錢財、名利、夫君、子女,都遠(yuǎn)離你了。這種一無所有,眾叛親離的感覺,好受嗎?”
覃氏瞪圓了眼睛,像是看魔鬼一般,死死地盯著容枝枝:“真……真真真……”
容枝枝知道她想說什么。
她想說:真的是你?
覃氏懷疑過容枝枝,但是半點(diǎn)證據(jù)都沒有。
容枝枝淡淡道:“對啊,就是我!所有的一切,都是我在背后推波助瀾!”
“謝氏退婚,將責(zé)任推給你,是我的意思。”
“覃娉婷當(dāng)日教唆齊語嫣去王府鬧事,是我故意不攔,還通知齊允去抓她回來,她這才聾了耳朵?!?/p>
“激你把冬凌叫回來,帶齊子賢去賭博,騙走你的錢,是我的盤算?!?/p>
“讓覃娉婷過門,叫劉氏花光你一半嫁妝,是我的安排?!?/p>
“陳婆子也是被我拉攏,她還說出你想在小年夜毀我清白的事。我故意對她極好,便是叫她對比一下后,更恨你這個無情無義的主子,如今你才臨死都不得安生。”
“我想想,我還做了什么,哎呀,想起來了,就連那狂徒,也是聽了我的人在他耳邊特意說起你的有錢,才會盯上你!”
“我為你盤算了這么多,你怎么好似不太開心?哎?你激動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