齊子游這才安了心。
囑咐齊語嫣:“這一回為了救你出來,你大嫂犧牲許多,你回去之后,可一定要聽你大嫂的話,萬萬莫要惹她生氣,聽到了嗎?”
齊語嫣有些心不甘情不愿,因為她本就不喜歡苗氏。
齊子游還兀自說著:“她近日為了我們這個家勞心勞力,是我對不住她,總是在拖累她?!?/p>
齊語嫣不以為然。
蹲下身寫:大哥,大嫂與你夫妻一體,遇見了什么事情,本就應當一起承擔,哪里有拖累不拖累的?
齊子游聽完之后,連日來自愧的心情,倒是豁然開朗,妹妹說的也是。
他與苗氏是夫妻,他們就是一起擔著這一切又如何了?說不定就是因為年輕的時候,兩個人一起扛的事情多,感情才越發(fā)牢固,堅不可摧呢,更能更白頭呢。
他笑道:“你果然不愧是在侯府長大的,見識就是廣,想法比我這個做大哥的都通透多了!”
齊語嫣聽他這般夸獎自己,尾巴都險些搖到天上,她就算如今落魄了,也永遠都曾經(jīng)是侯府嫡女,是那些個落魄的人比不得的。
兄妹二人回到了齊家租來的那個小破院子。齊語嫣的眼底還露出了一抹嫌棄。
在越家待過了,她自是不樂意又回到這個破地方住的。
正在給齊子賦熬藥的苗氏,聽到了動靜,回身瞧著他們兄妹,一下子愣住了。
“語嫣怎么回來了?”
齊語嫣翻了一個白眼,還看了自己的哥哥一眼,不是說苗氏也簽了欠條嗎?
這個女人這般反應,算什么意思?
難道不歡迎自己回來,希望自己出獄之后,在外頭自生自滅不成?
齊子游有些心虛,不敢與苗氏對視,小聲道:“許是琳瑯閣的人將那套頭面賣出去了,就不想與我們計較了,把語嫣放回來了吧!”
齊語嫣想起那套頭面就十分難舍,這會兒聽哥哥這么一說,還急了:啊啊啊……
不是說,是他們夫妻簽了欠條才讓自己出來的嗎?怎么哥哥到了嫂嫂的面前,又這般講?
齊子游回頭拼命地給她使眼色,一下子也覺得自己糊涂了,剛剛還是應當與語嫣說實話的。
齊語嫣看他模樣有異,這才懵懵懂懂地冷靜下來……這事兒,不對。
苗氏也不瞎,他們兄妹的互動,她哪里瞧不見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