偃窈窈大聲道:“我自然有了,我小時候便一直與我父王和母妃生活在一起,后頭遇見了刺客,父王和母妃被害,但是我活下來了……”
她言之鑿鑿,十分篤定,足見她是真的如此認定。
但是神醫(yī)比誰都清楚,偃窈窈說的話,并不是真實的情況。
他大步過去,摸了偃窈窈的脈搏。
瞬間就明白了:“原來是蠱!你體內(nèi)的這種蠱蟲,配合一種特殊的催眠手法,就能篡改你的記憶!”
偃窈窈聽著他這番話,只覺得越發(fā)離譜:“你為了欺騙本郡主,當(dāng)真是無所不用其極,這樣的鬼話你竟然都說得出來!”
神醫(yī)不咸不淡地問道:“你們皇室是不是有一個擅長催眠之術(shù)的人?”
見著偃窈窈一臉迷惑。
“或者,我換一個問題,你皇叔是不是每隔半年時間,就會派一個人來瞧瞧你的身體,那個人給你看診的時候,還不準(zhǔn)其他人進入?”
他這樣一說,偃窈窈就有些慌了。
的確。
皇叔每隔半年,就會讓閆先生給自己看診,閆先生性情古怪,不喜歡人多的場合,總是叫人退出去。
見著偃窈窈的眼神變化,神醫(yī)知道自己猜中了:“你身上的這種催眠術(shù),每半年需要重新鞏固一回?!?/p>
“所以去給你看診的那個人,就是那個給你催眠的人!”
偃窈窈搖頭道:“不可能!他明明是皇叔擔(dān)心我的身體派來的,怎么可能是你說的什么催眠?”
“你少捕風(fēng)捉影了!你不過就是正好打聽到了每半年有人給我診平安脈,所以才來說這些吧!”
她嘴上是這樣說著,但是她心里已是不確定了。
因為她也意識到了一些不對勁的點:
比如,昱國素來只有陛下、太后、娘娘們,還有宮里的皇子和公主,是有人請平安脈的,王爺們和郡主都是沒有的,偏偏自己有。
從前她只以為,這是陛下對自己的特殊恩寵,但眼下……她開始懷疑了。
比如,為什么閆先生從來不準(zhǔn)人進屋,對方當(dāng)真只是不喜歡見生人嗎?
還有,閆先生為什么沒有在御醫(yī)署任職?
這些東西都叫她心慌。
神醫(yī)看她嘴硬,拿出一根銀針,扎破了她的手指,接著又在她的脖子處、虎口處、太陽穴,各扎了一根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