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氏哪里會不清楚,只要容枝枝還是王氏生的,在這大庭廣眾之下,便不能與王氏當(dāng)眾嗆聲。
否則一輩子都會被人指著脊梁骨罵沒有良心。
她便絲毫不給容枝枝開口的機會,對王氏道:“容夫人你真是能顛倒黑白,明明你來我家鬧事。”
“肆意抹黑我未來的兒媳不說,還無端指責(zé)我兒子看人的眼光?!?/p>
“瀟兒這么好的一個孩子,被你誣陷得險些自盡,你眼下還好意思說得像是我們集體欺負(fù)你一般,你還要臉嗎?”
“這會兒還指責(zé)起枝枝來了,她師從神醫(yī),瞧見有人受傷,過來幫幫忙,這又有什么錯?”
江氏這話里話外的,便是想將容枝枝摘出去。
把王氏指責(zé)的容枝枝站在親生母親的敵人那邊,說成容枝枝不過就是關(guān)心傷患罷了。
末了,還補充了一句:“開口閉口就說自己的孩子不孝,似你這樣的母親才是奇怪!”
“哪個母親不在外頭維護自家女兒的名聲?只有你,生怕外人不冤了枝枝去似的。”
“不管女兒的前程,不管女婿的仕途,倒好意思說枝枝不孝了,你怎不問問你為何這般不慈呢?”
王氏聞言氣結(jié):“江氏,我與我女兒說話,你插什么嘴?你當(dāng)我不知道,你說這些,不過就是假裝維護枝枝,好挑撥我與枝枝的感情?”
江氏諷刺地道:“就你如今這番做派,你與枝枝的感情,不需要我挑撥也早晚散個干凈!”
王氏:“你……”
江氏又扭頭看向眾人,開口道:“諸位想來也是看出來了,瀟兒這孩子,分明就是個烈性子?!?/p>
“這樣的女子,怎么可能會是王氏口中說的那種人?”
“且云家這些年來,在京城是個什么名聲,眾人都是清楚的。而相反,容老太君去世了之后,容家的名聲呢?”
“他們府上的人說的話,能相信嗎?”
眾人一聽,倒也覺得江氏的話,十分有理。
想了想近日里容府的那些事兒,先是容家旁支的孫女,竟然遣人跟蹤相爺,最后被送到了內(nèi)獄。
后是容家的族老們大著膽子,在陛下的跟前耀武揚威,最后被流放。
再有……容世澤竟然買兇,去自己姐姐的府上打劫。
要說云雪瀟因此,瞧不上對方了,不想害了自己一輩子,選擇退婚,這倒也是不奇怪。
見著眾人的神色,王氏便知曉,她們怕是被江氏說動了。
她眼神一凜,轉(zhuǎn)頭便看向容枝枝:“枝枝,你說!我說的話是不是真的?”
枝枝可是首輔夫人,只要枝枝愿意維護自己,叫眾人站在自己這邊算什么?就是指鹿為馬,都不是什么難事!
容枝枝盯著王氏,只覺得對方可笑。
江氏一直不想讓自己說話,就是怕自己夾在中間難做,就是怕自己成為眾人茶余飯后的笑話,甚至擔(dān)心自己不孝的名聲,會影響了沈硯書的官聲。
可王氏呢?
對方只會借著自己母親的身份,一而再再而三地逼著自己表態(tài),逼著自己站在她那邊,否則就要自己聲名狼藉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