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氏作為太師府的女主人,也是今日喜宴的主家,這會兒也是笑著道:“相爺?shù)闹饕獾故菢O好。”
“郡主既然只是因為覺得驛站住著不舒服,那這大齊自然也沒有比皇宮更舒服的地方了?!?/p>
“也只有郡主這般對相爺有恩的人,才能有這般殊榮,在宮里的借住呢,郡主你不如趕緊答應(yīng)下來吧,我們這些人可是想都不敢想!”
榮華郡主是當(dāng)真腦子壞了,才會去皇宮住。
宮里那么多侍衛(wèi),自己住進(jìn)去之后,怕是一言一行都被人監(jiān)視著,那就莫說想害容枝枝還是誰了,便是出宮都難!
她強(qiáng)笑了一聲道:“宮里舒服是舒服,只是不自在!硯兄,我以為當(dāng)初我們也算是一同出生入死過了,都能稱得上是兄弟?!?/p>
“想來若是個男人與你提這樣的要求,你一定一口就答應(yīng)下來了。難道就只是因為我是女子,你就這樣對我嗎?”
話里話外的,仿佛無限委屈。
有些大人忍不住開口道:“沈相,不過就是相府的一間屋子罷了,要不你就答應(yīng)下來!”
“是啊,郡主提都提了,微末小事,何必鬧這許久呢?”
在他們看來這確實就是一點小事,實在是不值得說這么半晌,他們甚至有人覺得容枝枝有些麻煩,為什么不干脆答應(yīng)下來算了,平白耽誤他們喝酒的時間。
還有人在心里琢磨著,這榮華郡主顯然是對相爺有意,此事對相爺也沒什么壞處,指不定相爺心中也是高興著。
只是礙于懷孕的夫人在此,實在是不好同意,畢竟男人嘛,有幾個不花心的呢?就是再喜歡首輔夫人,都這么久了,新鮮感也沒了。
便還自以為自己說這話,是在做好事,幫相爺一把!
“可不是,榮華郡主既然都說了,她眼下沒有別的心思,那定然是沒有的,本侯相信郡主!”說這話的是平西侯。
沈硯書冷冷瞧了平西侯一眼,眼神叫平西侯后背發(fā)涼,臉上的笑容也不自覺地收了起來,明白自己是讓他不滿了。
他額角有冷汗?jié)B出,充滿求生欲地道:“只是相信郡主是一回事,但相爺和與大人的安排,似乎更為妥當(dāng),還是按照相爺和于大人說的辦吧!”
他們侯府到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三代,漸漸沒落了,好不容易自己的兒子有點兒出息,如今在吏部做事,還很得相爺?shù)那嘌邸?/p>
若是自己馬屁拍到馬腿上,那影響的可是兒子的前程,使不得!使不得!他真想打自己的嘴??!
見平西侯已經(jīng)認(rèn)慫,其他大人也是會看臉色。
于是也紛紛改口:“哎呀,就是一點小事,其實郡主應(yīng)當(dāng)也不是真的要住在相府,只要換個環(huán)境便可?!?/p>
“宮里還是于大人安排的,都是可行的?!?/p>
“是啊,實在不行,住在俺府上也可以啊,俺一定好好照顧郡主,也相信郡主對俺沒任何想法,我們都是清清白白的!趕緊的,新郎官都回來了,我們還是去喝酒吧!”
最后這話是禁衛(wèi)軍的張統(tǒng)領(lǐng)說的,他十分驍勇,在防衛(wèi)上也非常有自己的見解,唯一的毛病就是情商不太高,許多官場上的彎彎繞繞,人與人之間的話搞不明白。
所以已經(jīng)好幾年了,還在這個位置上,沒能再往上頭動一動,但畢竟是握著實權(quán)的要職,他也沒有什么不滿意,日子就這么混著。
只是他發(fā)現(xiàn)自己隨口一句話說完,整個場面都安靜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