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著腳步聲,他抬眼看向她們。
見著容枝枝面色泛紅、嘴角有笑,朝夕更是一副愉悅模樣,倒忍不住問了容枝枝一句:“今日發(fā)生什么好事了?”
容枝枝淡聲道:“還不是給自己出了一口惡氣?想來夫君是已經(jīng)聽說,我尋人一并去越將軍府看熱鬧了吧?”
沈硯書揚(yáng)了一下眉梢:“只是如此么?”
朝夕沒管住自己的嘴:“當(dāng)然不止是如此了,方才在馬車上,奴婢問夫人是不是愛上您了,夫人說,愛上您實在再容易不過了!”
容枝枝難以置信地瞪大眼,回頭看向朝夕:“朝夕,你……”
不是!
這丫頭是如何想的?當(dāng)著沈硯書的面說這樣的話,是想叫自己將臉找塊布遮起來不成?
對上了容枝枝的眸光,朝夕捂住自己的嘴,從指縫不確定地說道:“奴婢……說錯話了嗎?”
她其實覺得,讓相爺知曉夫人的心事,也不是什么壞事啊!
容枝枝的臉都陣陣發(fā)麻發(fā)燙,不必想都知曉自己的臉紅成什么模樣了,整個人尷尬又僵硬。
接著,她聽到了沈硯書的一聲輕笑:“這樣啊……”
聽著他語中的笑意,容枝枝更是有種無地自容的窘迫,忍不住狠狠地瞪了朝夕一眼。
朝夕嘴角抽搐了一下,懷疑自己是不是不該開口,但……不確定。
沈硯書:“夫人一直背對著為夫,莫不是在逃避什么?”
容枝枝面皮一抽,只好故作鎮(zhèn)定地轉(zhuǎn)回頭,忍著滿心的尷尬,給自己倒了一杯茶,輕聲道:“妾身有什么好逃避的?”
“妾身為人剛正,世上就沒有妾身不能面對的事!”
只是話是這么說著,她這會兒就連直視沈硯書的勇氣都沒有,眼神一直盯著手里的杯子,好似想將茶杯盯出一朵花來。
而沈硯書那雙好看的鳳眸,緊緊盯著容枝枝的臉。
清冷的語中是藏不住的愉悅:“既然夫人都說了,愛上為夫這樣的人,是再容易不過的事,那不知夫人打算什么時候愛上為夫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