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怡到了容枝枝跟前,低著頭道:“大堂姐,我今日不是來找事的!”
容枝枝也不出聲,就等著對方的下文。
這會兒門口就剩下她們姐妹,還有容府的仆人,百姓們都已經(jīng)散去了。
容怡一臉失落地道:“我近日里一直在想,我是如何落到現(xiàn)在這個下場的?!?/p>
“一直到今日,看見了公孫瓊英,我才想明白了,我最大的錯,是沒看明白相爺對你的心意?!?/p>
容枝枝挑了挑眉。
而容怡接著道:“我以為對于相爺來說,身邊多一個如花美眷,對他而言也不算壞事,他實在是沒有拒絕的理由?!?/p>
“所以才厚著臉皮,去找公孫氏自薦,偷偷打探他的行蹤。”
“卻沒想到,我在相爺?shù)难劾?,連你的一根頭發(fā)絲都比不上,他不想叫我惡心你,便索性將我送去了內(nèi)獄,讓我丟盡了臉面?!?/p>
“或許他也是覺得,我這般背刺你,是對不起你,所以想給你出氣吧!”
容枝枝問了她一句:“所以呢?你恨相爺嗎?”
容怡面色蒼白地道:“本來是恨的,但是今日我不恨了。相爺為了你,連他自己的親表妹,都能這樣對待,我在他眼里又算個什么東西?他又怎么可能對我手下留情?”
今日說公孫瓊英瘋了的,雖然是流云,但是容怡明白,如果不是相爺默許,流云不可能有這么大的膽子。
說好好一個姑娘得了失心瘋,對這個姑娘的名聲是極不好的。
原來沈硯書并不是針對自己一個,他是針對所有會叫容枝枝不快的人,察覺有人與自己差不多慘,甚至更慘,容怡心里的那股恨意,竟是散了。
容枝枝聽到這里,一時間也不知當如何評價為好。
而容怡接著道:“大堂姐,我其實挺羨慕你的,有這樣一個男子,滿心滿眼都是你,甚至他還會幫你對付情敵?!?/p>
“你這樣聰明,想必你也明白,男人總是享受自己被一眾女子爭搶的虛榮,哪里會主動去幫女人處理這些?”
“相爺?shù)恼嫘?,很拿得出手。這一回我是誠心希望你日后過得好,以前的事,就當是我不懂事吧,對不住!”
她這段時日一直在思考,若是自己不犯糊涂,一開始就聽祖父的話,哄一哄自己的這個堂姐,容枝枝說不定真的會為她籌謀婚事和前程。
可她一步錯,滿盤皆輸。
容枝枝也瞧得出來,容怡是真的在內(nèi)獄吃了不少苦,也是真心悔悟了。
便也問了她一句:“你日后打算如何?”
容怡道:“我打算勸祖父帶我們回家,這京城本就不是我們該來的地方,且雖然我在京城丟了人,但回老家了,山高路遠,興許沒人知道!”
說著,她還俏皮地眨眨眼:“堂姐,我再也不想給誰做妾,也不想攀什么高枝了,我現(xiàn)在就想找一個能像相爺對你這樣對我的男子?!?/p>
“找一個心里和眼里都只有我,不管其他女子是什么身份、是美是丑,都始終站在我這邊的郎君!”
世家女子,從小受到的培養(yǎng),就是不要耽于情情愛愛,要以家族利益為先,以一輩子過得風(fēng)光為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