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枝枝聽著,忍不住揚(yáng)了一下唇角。
沒有人會不喜歡被人這樣無條件的信任。
不需要她多說什么,不需要她為自己辯解什么,更不必她與公孫氏吵得不可開交、面紅耳赤。
他便直接站在了她這邊。
只是想著公孫氏這會兒大抵是氣壞了,容枝枝覺得自己高興也不該太明顯,否則定會更刺激公孫氏,便又很快地收斂了笑容。
公孫氏瞪圓了眼睛,指著沈硯書道:“你這個孽障!你說的都是什么話?”
“我就算說了什么不中聽的,但我是長輩?!?/p>
“做小輩的不是應(yīng)當(dāng)站著聽訓(xùn)就是了?”
“你如今娶了媳婦,眼里就只有你夫人,沒有我這個母親了是不是?”
“天爺啊,你快睜開眼看看!我真是可憐啊,我真是苦??!”
“當(dāng)年便是生下了一塊叉燒,也勝過生下如此不孝的兒子!”
沈硯書俊臉微沉:“夠了?!?/p>
其實平日里,公孫氏也沒少與他說這些難聽的話。
但是在容枝枝面前,被自己的母親說得如此一文不值。
他只覺得十分難堪。
公孫氏哪里知曉,沈硯書的忍耐,已經(jīng)到了極限?
她還哭鬧得越發(fā)起勁:“什么夠了?哪里夠了?”
“你們夫妻今日若是不與我賠禮,這事兒沒完!”
“我便是要鬧得這個府上雞犬不寧,也要給我自己討一個說法!”
“孩子他爹啊,你就是去得太早了!”
“才留下我一個寡婦,被兒子和兒媳欺負(fù)……”
沈硯書見著自己的母親如此鬧,活似蠻不講理的潑婦,鳳眸中冷意更甚。
便是冷著臉吩咐道:“送老夫人回自己的院子歇息。”
公孫氏聽完更生氣了,憤怒地道:“送我回去歇息什么?”
“你現(xiàn)在便是看見我都不愿意了是不是?”
“沈硯書,我可是你母親!有你這般不孝的嗎?”
“還是說,你想與我斷絕母子關(guān)系?”
沈硯書聽到這里,鳳眸認(rèn)真地瞧著公孫氏,直視著公孫氏的眼睛。
屬于上位者的強(qiáng)大壓迫感,竟是叫公孫氏心里有些發(fā)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