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荒唐!”沈硯書聽到這里,終是動了怒色,“枝枝是本相唯一的妻子,本相不可能休妻另娶,更不可能讓她做平妻,郡主還是死心吧?!?/p>
“本相感念郡主當(dāng)初相助,如今才多番忍讓,但也請郡主清楚,到了退無可退的時候,沈硯書不會再客氣!”
榮華郡主其實也沒有想到,沈硯書會為了這件事,對自己這般疾言厲色,看自己的眼神,冰冷的都不像是故友,仿佛是一個死人。
她強(qiáng)撐起笑容道:“沈相,本郡主知曉你情深義重,不愿意這樣對待發(fā)妻,其實本郡主也不愿意如此逼迫你。”
“只是皇命難違,說起來,本郡主也是為了我昱國,不得不嫁過來的,本郡主又何曾愿意背井離鄉(xiāng)呢?”
“我國陛下說了,只有聯(lián)姻,兩國永結(jié)秦晉之好,陛下才能放心讓利給大齊?!?/p>
“我一個女子,都愿意為了兩國的聯(lián)盟付出,難道沈相你不愿意嗎?還是說,不愿意為了大局犧牲的人,是你的夫人?”
這話里話外的,便是要將麻煩,往容枝枝的身上引,還要將自己說得萬分無辜。
她的話說完。
諸多朝臣也又跟著勸解起來,說來說去,無非還是那些話,國事為重,叫他暫且放下兒女私情。
戶部尚書這會兒開口提議:“陛下,臣倒是有個折中的法子!”
永安帝看向他:“哦?國丈說吧!”
戶部尚書看了一眼榮華郡主,開口道:“郡主,相爺與首輔夫人的婚事,當(dāng)初是陛下親自主婚的,常言道君無戲言,絕無朝令夕改之理。是以休妻另娶,或是讓夫人做平妻,本官認(rèn)為萬萬不可!”
“不止如此,首輔夫人當(dāng)初救下琥城許多百姓。還是陛下親口認(rèn)下的義母,是首輔夫人、南陽郡主,更是容太傅的嫡女,慕容太師夫妻的干女兒?!?/p>
“有我國陛下自認(rèn)為其晚輩,更與我朝三公都是至親。即便榮華郡主你身份尊貴,也絕無叫首輔夫人將正妻之位讓出的道理!”
慕容耀也立刻開口道:“不錯!若當(dāng)真如此,只會叫天下嘲笑我大齊,是寡義鮮恥,見利忘義的國家,甚至笑話我齊國的南陽郡主,尊貴竟是比不上昱國的榮華郡主。”
“如此不止會叫諸國看不起我齊國,更是會令我齊國百姓不滿,以為我們這些大臣尸位素餐,竟是叫我們自己的郡主受辱!”
慕容耀雖然不知道戶部尚書想說的是什么主意,但反正前頭的話,慕容耀覺得很有道理,便立刻出來聲援。
否則若是叫夫人知曉,她的寶貝女兒在外被人這樣相逼,自己這個做夫君的也不說一句話,還不得把自己趕出家門?
榮華郡主聽到這里,嗤笑了一聲:“可本郡主能帶給齊國的是利益,容枝枝能帶給齊國的是什么?”
永安帝沉眸道:“榮華郡主慎言!方才國丈已說了,鎮(zhèn)國夫人救下琥城不少人命,在朕眼里,我大齊百姓的性命,比你口中的利益重要百倍!”
榮華郡主臉色一沉,倒也不好就這一點多說什么了。
而其他的大臣們聽完了兩名股肱大臣的話,一時間也不好繼續(xù)勸沈硯書了,是啊,若是真的叫相爺這樣做,豈不是讓外頭嘲笑他們齊國見利忘義嗎?
沈硯書卻并未開口,只因他隱約能猜到,戶部尚書說出的主意,想來也并不是自己能接受的。
果然。
在榮華郡主語氣森然地問了戶部尚書一句:“那不知大人您說的,是什么折中的辦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