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成煊深呼吸了一口氣,沒出聲。
侍從說的道理,他自然是明白的,他倒也真的覺得,自己是不是小覷容枝枝了。
只是他也并不高興:“不同意幫忙撮合我和阿南,叫什么真心為阿南好?難道我還會害阿南不成?”
侍從心道:您是不會害她,但是容枝枝只是不想勉強南姑娘啊。
只是話到了嘴邊,仆人到底還是頓住了。
因為他知道少主這會兒正在氣頭上,自己若是與他繼續(xù)爭論,只會叫少主越發(fā)生氣。
他只小心地瞧了對方一眼:“那……霍青帶來的信件,咱們是真的不給容枝枝了嗎?”
要是如此做,是不是有違江湖道義?霍青知道了,怕也是會對少主有想法。
霍成煊沒有理會他。
侍從明白,少主這是要考慮的意思。
他也是在心里嘆了一口氣,頗想感嘆一句:冤孽!
到了晚間。
霍成煊冷著臉出了門,徑自在屋頂上飛檐走壁,往戶部尚書府上去,南梔并不愿意見她,他便也只能晚間過去尋她了。
只是到了顧家的圍墻。
卻發(fā)現(xiàn)一人正坐在屋頂上,對方手里拿著一個酒瓶,一條腿曲起,肆意小酌,好似就是等著霍成煊的出現(xiàn)。
霍成煊瞇了瞇眼,問那人:“你這是什么意思?”
慕容鴆語氣譏諷:“是我應(yīng)當(dāng)問霍少主你是什么意思吧?這深更半夜的,你不休息,來顧家是做什么?”
“還不是走正門,而是在屋頂上跳躍,你這莫非是又對顧姑娘有了歹意?”
霍成煊到底是動了怒。
死死盯著慕容鴆道:“此事與你無關(guān)!”
慕容鴆輕嗤:“呵,無關(guān)有關(guān)的,我反正是已經(jīng)在這兒了!霍少主是要動手嗎?”
“只是要是驚動了京城夜巡的城防軍,叫他們知曉霍少主你晚間不休息,來戶部尚書的府上圖謀不軌……”
“想來不是將你抓去內(nèi)獄拷問,便是將你逐出京城吧?”
霍成煊看慕容鴆的眼神,幾乎就像是在看一個死人,他眼下是真的對這個人起了殺心。
可他也知道,自己想殺他,必然引起莫大的動靜。
到時候自己真的會被內(nèi)獄的人抓走。
慕容鴆也不再說話,只是氣定神閑地瞧著他,兩個人開始了漫長又無聲的對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