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夕連忙搖頭:“當(dāng)然不是了!奴婢是怕姑娘您心軟,再者說,萬一世子后頭意識到自己做錯了,回頭了呢?到時候姑娘不是后悔都來不及了?”
容枝枝聽笑了:“你放心,我不會心軟,他也不會覺得自己錯。不信再等半個時辰,你再告訴我信件該不該寄出去?!?/p>
朝夕一頭霧水,半個時辰會怎么樣?
……
此刻的長壽堂,本就鬧哄哄的,齊語嫣也是能折騰,侍疾一整夜都沒睡,見覃氏醒來了,還不忘記第一時間提及自己嫁妝的事。
覃氏根本不想與她說話,聽說李掌事求見,連忙把對方叫進(jìn)來處理正事,就是想回避齊語嫣的鬧騰。
卻不想李掌事卻說出容枝枝取走了四千八百兩銀票的話。
氣得覃氏又開始心梗了,陳婆子都擔(dān)心,夫人近日里總是這樣生氣,會不會再次有中風(fēng)的危險!
李掌事道:“那銀票本也是世子夫人的,所以她非要拿走,小的也沒法子,只是世子夫人取走了那么多,賬目上便只剩下二百多兩?!?/p>
“秋季收上來的賬是最多的,但現(xiàn)在二百多兩……買炭火,給主子做棉衣,給仆人們發(fā)月錢……這哪里夠??!”
“所以世子夫人說在侯府的庫房取,把賬平了,只是這么多銀子,素來是要夫人您點頭的,所以奴才來請示。”
府上說是容枝枝在打理中饋,實則庫房的銀子,動一百兩以上,都要跟覃氏說一聲。
覃氏氣壞了:“容枝枝這個小賤蹄子,明知道我為了語嫣的嫁妝焦頭爛額,還來這一出,她是想逼死我們母女不成?”
齊子賦聽到這里,臉也全黑了,安慰覃氏:“母親,您先好好休息,我過去教訓(xùn)她!”
覃氏:“好好好,我兒你去吧!定要叫她知道厲害,趕緊把銀子拿出來!”
……
蘭苑,容枝枝從容地喝著茶,便見齊子賦大步進(jìn)來。
長相俊美,形容溫雅的男人,此刻卻是面容陰沉:“容枝枝,你在鬧什么?你知不知道你把銀票取走,母親險些又氣暈了!”
“你怎么這樣不懂事,半點分寸都沒有!你若是再這樣無事生非,我看你貴妾也別當(dāng)了,干脆做賤妾算了!”
在大齊,妾,也是分貴妾和賤妾的。做賤妾的,大多是些青樓、戲子出身,上不得臺面的女子。
朝夕聽完這些話,氣得臉都青了,只恨自己不是只健壯的鴿子,不能親自飛去給釋空大師去信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