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夕:“可能是她不要臉!”
容枝枝沉眸:“齊子賦定是許諾過叫她做妻子的,說過我賢德,會將位置讓給她,可我沒讓,按理說,她也算叫齊子賦騙了,她怎會對齊子賦一點怨言都沒有?”
“再有,她到底是做公主出身的人,做陛下的妾也就罷了,做齊子賦的妾無論如何都是辱沒。她還為了爭寵,來與我吵架,說那樣的市井粗話,她哪里像個公主?”
朝夕:“姑娘的意思是……她是假的?”
容枝枝好笑地看了她一眼:“昭國公主的身份,朝廷能不查清楚嗎?哪就有那么容易以假亂真?我是懷疑,她進信陽侯府是別有用心!”
她的目的不是齊子賦,也不是自己。
朝夕也知道這事兒大意不得:“好,這府上大多是效忠姑娘您的人,奴婢隨便指幾個就能用,但凡她那邊有半點風(fēng)吹草動,奴婢都會來與您說?!?/p>
容枝枝:“如此甚好?!?/p>
齊子賦說晚些時候再過來看容枝枝,但最后被玉曼華絆住,便像是忘了這件事情一般。
他覺得枝枝會原諒自己脫不開身的。
可他不知道翌日一早,朝會上出了大事。
永安帝大步走進清政殿,先對著坐在旁邊,高華清貴的沈硯書,彎腰一拜:“相父!”
以示對沈硯書的敬重和倚重,這才坐到了自己的龍椅上。
這是先帝的要求,少帝在親政之前,都必須如此,沈硯書在君王面前也可免跪,少帝對此心甘情愿,也覺得十分應(yīng)當。
眾人跪下參拜:“拜見陛下,萬歲萬歲萬萬歲!”
永安帝:“眾卿免禮。”
楊大伴揚聲道:“有事早奏,無事退朝!”
“陛下,臣有本奏!信陽侯世子毆打容太傅的嫡女,致容家姑娘受傷,實當嚴懲!”
“陛下,他還是朝廷命官,竟是這般糊涂,先是要貶妻為妾,后是毆傷貴女,實在是荒唐!”
“先前齊家氣死容老太君,還能說是因為老太太本身就有心疾,容太傅便是生氣,也不好說都怪他們,可這回,容太傅的嫡女是實打?qū)嵉谋淮騻?!?/p>
他們心里也不大明白,為何容太傅叫他們彈劾齊子賦的時候,不要說是寵妾滅妻,只說毆打貴女,仿佛他二人并不是夫妻。
但太傅既然這樣吩咐,他們就這樣辦。
御史大夫也是道:“陛下,此事務(wù)必要嚴懲,不然何以正法紀,何以正綱常!”
永安帝也十分不快,怒道:“這齊子賦是被下了降頭不成?朕見他有幾分本事,才給他機會,他卻不知珍惜,變本加厲,如此辜負皇恩,實在荒唐!”
見著陛下動怒,容太傅的門生便知道,此事成了一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