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以近日見劉氏拿捏了覃氏幾回,她就忍不住往這邊想了想。
眼下看來,自己沒料錯,真是如此。
劉氏咬牙道:“自然是有關(guān)聯(lián)了!因為覃氏那會兒已經(jīng)有孕了,與薛氏一起出發(fā)前,她就服了一種藥,把蛇的毒性,引到她腹中的胎兒身上!”
“她當(dāng)初想的便是,犧牲了肚子里的孩子,將薛氏給害死,把她自己也摘出去!”
“沒想到齊子賦竟是命大,最后活著出生了,臥病了許多年!覃氏,看著你的兒子躺在病榻上的時候,你可有后悔過害了薛氏母子?”
“或者,你想的是,你兒子與其那樣躺著當(dāng)個廢人,還不如一開始就死了算了,免得叫你抬不起頭來做人?”
齊子賦聽到這里,也是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的母親。
他本來覺得,盡管自己身體不好,但母親還是對自己無微不至,他一定要好好報答母親,所以每次枝枝與母親發(fā)生沖突,他都覺得是枝枝不懂事。
是枝枝不孝順!不感恩母親這些年對他這個夫君的付出!
可現(xiàn)在……
自己竟然一開始,就是母親的棄子?母親對自己的好,并不全是愛,還有愧疚?
容枝枝:“我也是懂些醫(yī)術(shù),若是用藥將毒故意引到胎兒身上,母體只會有些虛弱,常感身體無力,但并無大礙!沒想到,婆母竟是這種人……”
容枝枝這樣一說,眾人還有什么不明白的?
覃氏還在狡辯:“沒有,我沒有做過!”
劉氏:“沒做過?你當(dāng)初寫給你大哥的信件,我可是還收著呢!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拿捏你,可要我取出來給眾人看看?”
這下覃氏癱坐在地。
夫人們議論紛紛:“覃氏竟然如此殘毒,那薛氏的父兄都死了,便只余下她一個,不過是個妾罷了,覃氏竟也容不得?!?/p>
“這也就罷了,主母看不得夫君寵妾滅妻,心中不忿也是有的,只是到底是稚子無辜啊,齊老爺庶長子,當(dāng)年才多大?。俊?/p>
她們倒也不是真的對薛氏有多同情,她們有的處理起妾室,下手其實更狠。
只是這會兒借著踩覃氏一腳,襯托她們這些做當(dāng)家主母之人的大度,何樂而不為?
“那真是個可憐孩子,若如今長大了,說不定也是一名英才……”
這些話說得齊允肝腸寸斷。
他從來就沒有這樣恨一個人!不管是薛氏的事,還是覃氏與這狂徒的事,他都是不會叫覃氏活了!
他冰冷的眼神,落到了覃氏身上,冷著臉道:“帶她回府!”
覃氏對上他的眸光,哪里不知道自己回到家里,只有死路一條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