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夕還說道:“姑娘您可別軟心,先前那徐青青總是在您跟前耀武揚(yáng)威的,那眼神里頭對您的嫉妒,是個人都能看得清楚?!?/p>
“同人提起您,總是陰陽怪氣的,如今她這般,也算是遭報應(yīng)了,老天開眼!”
正是說著這些事。
卻不想門房竟是來稟報:“大姑娘,城陽侯夫人和城陽侯府的姑娘來了,說是要求見您!”
容枝枝一愣,找自己做什么?
猶疑之間,門房還道:“夫人已經(jīng)叫趙婆子將人帶進(jìn)來了,徑自往倚梅苑來了。”
容枝枝沉眸:“知道了,朝夕,備茶水迎客?!?/p>
想來因?yàn)槌顷柡罡缃衩暡缓茫跏喜辉敢馀c他們家打交道,怕跟著污了名聲,可侯府姻親眾多,得罪也是不便。
左右她們是來找自己的,便直接叫趙婆子將人送到自己這里來。
這般,自己不見也得見了,否則得罪人的,就成了自己。
朝夕覺得挺晦氣的,哪里想到將將才在說城陽侯府的事,后腳人家就上門來了,還要備茶招待那徐青青,真是惡心人。
不多時。
她們二人便進(jìn)來了。
從前總是一臉跋扈的城陽侯府夫人夏氏,此刻看起來一臉憔悴,而傲慢的徐青青,這會兒也像是被霜打過一般,臉色蒼白得不像話。
往日里瞧著容枝枝,總是橫眉冷對的她,今日臉上竟是透出了幾分懼意。
這更是令容枝枝覺得一頭霧水。
嘴上卻是客氣著:“城陽侯夫人,今兒個怎有空前來?”
夏氏忙是強(qiáng)笑道:“實(shí)則是有些事,不得不來。如今我城陽侯府的名聲這樣差,冒昧來訪,本夫人也覺得十分過意不去。”
說著,她推了一把徐青青:“還不與縣主見禮?!?/p>
難得的,徐青青今日沒了半點(diǎn)硬氣,規(guī)規(guī)矩矩地對容枝枝行了禮:“徐青青見過南陽縣主?!?/p>
容枝枝覺得她們母女都怪得很。
只是對方?jīng)]說出來意之前,她也未曾表露半分,不動聲色地道:“不必如此多禮,請上座!”
城陽侯夫人忙是擺擺手:“本夫人如何好意思坐,還是請縣主您坐吧!”
她一臉局促不安的模樣,叫容枝枝頗為驚奇。
朝夕這會兒也端來了上好的茶水,再是不待見這家人,可禮數(shù)上還是要做周全的。
容枝枝:“夫人作為客人若是不坐,我一個主人,更是不便獨(dú)自坐下了?!?/p>
夏氏聞言,便只好尷尬地落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