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眼下看來,容枝枝說相爺人品貴重,果真沒說錯,您是一個極其合格的盟友?!?/p>
“今日之后,想來眾人都會誤以為,相爺是真心喜歡我了,日后懾于相爺,當(dāng)也不敢輕易輕慢于我?!?/p>
沈硯書:“……”
看來自己上回說只是想叫她給自己看病,說得過于深入人心,叫她以為自己今日種種,不過是出于盟友的責(zé)任,并無半分真情。
不過這般也好,若是叫她知道了他的心意,說不定她就沒這般自在了,甚至可能想逃。
他淡聲問道:“既然縣主滿意,那不知婚事,縣主考慮得如何?”
他看似鎮(zhèn)定,心里其實緊張得很,袖袍下的手,都不自覺地緊握成拳。
容枝枝默了默,對著他一禮道:“如蒙不棄,便請相爺在我孝期滿后,上門提親?!?/p>
沈硯書的眸中,立刻被喜悅盈滿。
卻又唯恐她看出自己的心思,立刻輕咳一聲,垂下長長的羽睫,淡聲道:“日后相府的一切,還有本相,便一并托付給縣主了。”
容枝枝聽得面皮微微抽搐了一下,覺得他的措辭好笑得很,什么叫他也一并托付給她了?
有那么一瞬,她甚至懷疑他們之間,男女是不是顛倒了過來。
她也不是煞風(fēng)景的人,便也開著玩笑,配合道:“容枝枝必定珍之重之,還請相爺放心?!?/p>
沈硯書聽著她玩笑的語氣,依舊是熱了臉,忙是偏過頭去。
乘風(fēng)在后頭悄悄“嘖”了一聲。
酸得他牙疼。
容枝枝也沒有忘記他想娶自己用意,便看向沈硯書,輕聲道:“相爺可介意,我為你診斷一下脈象?”
沈硯書:“自然不介意?!?/p>
他立刻抬手。
乘風(fēng)一擺手,幾名護(hù)衛(wèi)出現(xiàn),遮擋了一下,不叫外人瞧見他們肢體接觸。
她的手落在沈硯書的手腕上。
燙得沈硯書心尖一顫,一時間臉更紅了,心底甚至有了些難以啟齒的隱秘渴望。
容枝枝摸著脈象,意外地道:“相爺心跳怎么這樣快?”
沈硯書:“……”
他在心中默念著清心咒,叫自己慢慢冷靜下來,淡聲道:“許是走快了些吧?!?/p>
容枝枝看了一眼他的大長腿,他走一步,她得走兩步才能跟上。
她都沒因為走得快喘氣,他的心臟倒是先不舒服了?
不過想想,他從前身體就不好,或許是因為底子差吧。
診斷完了之后,她沉吟道:“相爺體內(nèi)的毒已經(jīng)排出去了,只是被蛇毒傷了根基,需要慢慢調(diào)養(yǎng)?!?/p>
“若是相爺信得過,我回去制作三個月的藥丸,相爺先服用?!?/p>
“待三個月之后,重新診脈,依據(jù)身體的狀況換藥,定會慢慢將相爺您徹底治好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