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么大冬日的,拿著這玩意兒把玩起來了?
乘風(fēng)看著自家主子不值錢的樣子,忍不住撇嘴:“陛下,理解一下,這畢竟是容姑娘第一回送我們相爺禮物?!?/p>
小皇帝搓了一把臉。
相父的愛情,叫朕通體生寒!
忍不住吐槽一句:“得瑟什么?有本事把人娶回來啊!”
本以為自己這么說,會惹得相父不快,所以小皇帝說完便有些后悔了。
卻沒想到沈硯書竟是藏不住好心情般,淡聲笑道:“已換了庚帖,就等她孝期滿了?!?/p>
小皇帝:“……”
呵,昨日還要死不活的,在朕跟前一副看全天下都不順眼的模樣,叫朕一個皇帝在您跟前都戰(zhàn)戰(zhàn)兢兢,今日就春光明媚了?
真是沒眼看!
短短半日的功夫,小皇帝和沈硯書的心腹,都已經(jīng)知道兩家已經(jīng)換了庚帖的事了。
申鶴合理地懷疑,若不是因著容家大姑娘到底是在孝期,此事不便大肆宣揚……
相爺怕不是要將此事寫在告示上,張貼在京城最顯眼的地方,來表示他的愉悅!
乾王府作為能夠與相府一較高下的人家,自也不會消息閉塞,知曉沈家人今日去了容府便罷了,連他們家老祖宗都一并去了。
忙是遣人打聽了一番。
便知道兩家已經(jīng)換了庚帖,沈硯書還要以八百抬聘禮迎娶容枝枝為妻的事,謝氏聽得臉都沉了。
她是真沒想到,竟是被自己兒子料中了,沈硯書確是娶妻!
這時候她最后剩下的一分遲疑也沒了,就連沈相都肯叫容枝枝做妻子,乾王府又有什么好顧忌的?
她皺眉道:“八百抬聘禮,我乾王府也不是拿不出來!沈家再如何富貴,沈硯書也只是一介孤臣,論底蘊,哪里比得過我們王府?”
“且沈硯書從前身體不好,總是咳血,我兒還比他年輕了七八歲?!?/p>
“想來若不是我先前對容枝枝說那話,容枝枝萬是不會選他的!”
而是會選自己的兒子!
楊嬤嬤這會兒也是替她后悔,更替大公子憂慮:“夫人,眼下可怎么辦啊!兩家都換了庚帖,那大公子不是……”
謝氏沉著臉道:“庚帖便是換了,也能退。去,送我的帖子進宮,我明日進宮拜見太后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