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氏立刻起身,過去扶容枝枝起來,嘴上還勸著:“枝枝,還是莫要惹得太后動怒,快起來?!?/p>
“你與相爺也不過定親了一日,事情也沒傳開,你回去將庚帖退回就是了?!?/p>
“相爺能夠許給你的聘禮,我們乾王府也一樣能許給你!何須要鬧成這樣呢?”
若是先前,肯叫容枝枝進(jìn)門就不錯了,謝氏哪里會許諾八百抬嫁妝?
可沈相都拿得出來,她家拿不出,到底也是少了籌碼不是?
容枝枝聽著只覺得想笑,謝氏看似為自己著想,實則今日之舉,不過是借著太后逼迫自己罷了。
先前沈硯書惹了自己不快,自己不肯見他,他也不曾叫陛下直接賜婚來逼迫自己。
誰家更尊重她,高下立判。
且從前,謝氏決計不會許諾這樣的聘禮給自己,便當(dāng)真是搶著的東西比較香嗎?
她緩緩掙開了謝氏的手,輕聲道:“多謝世子妃好意,只是容枝枝已經(jīng)答應(yīng)了相爺,斷無悔婚之理。”
太后黑著臉道:“容枝枝,你休要給臉不要臉!區(qū)區(qū)一個縣主,真當(dāng)自己多了不得了,敢在哀家跟前造次?”
容枝枝恭敬地道:“臣女不敢!”
便是公主在太后的面前,也是不敢造次的,何況自己只是個縣主罷了。
太后冷笑:“不敢?哀家看你敢得很!日前你在大街上,欺辱哀家的侄女謝敏君?!?/p>
“哀家寬宏大量,未曾與你計較!”
“還將無蘅的婚事許給你,你卻給臉不要臉,怎么?你莫不是瞧不上哀家,橫了心地要與謝家、與哀家為敵了?”
容枝枝不疾不徐地解釋道:“太后,臣女并未欺辱嘉柔縣主,當(dāng)日不過是因為縣主看中了臣女先看中的東西,臣女……”
太后打斷道:“夠了,哀家不想聽你解釋!如此說來,這沈相你是非嫁不可,哀家你也是非要為敵不可了?”
眼看局勢越發(fā)緊張起來。
謝氏忙是道:“枝枝,快服個軟……”
日后乾王府是要交給無蘅的,容枝枝嫁給無蘅,將來就是王府的女主人,若這丫頭今日當(dāng)真是令太后不滿至極,將來對乾王府也沒什么好處。
容枝枝淡聲道:“臣女不敢與太后為敵,只是沈相,臣女確是非嫁不可!”
太后冷笑:“好!來人,將她給哀家拉到雪地里,淋一桶冰水,哀家看她的嘴,是不是還是這樣硬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