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知道自己今日定是活不成了,便也不再吞忍什么,看著容太傅道:“那你這個(gè)父親,除了衣食住行,又為我做過什么?”
“過去的十幾年,我一年能與你說上幾句話?”
“你眼里只有那個(gè)得了心疾的老太婆,還有你的公務(wù),你多看過我們這些孩子一眼嗎?”
“你本來就沒好好教過我,那你又憑什么打罵我,說我不成器?”
容太傅氣得手發(fā)顫,卻也不得不承認(rèn),自己確實(shí)沒有盡到多少父親的責(zé)任,可朝堂上有幾個(gè)大員不是如此?
他們不都是與自己一樣,忙于公務(wù),疏于管教家里?
罷了,他的同僚有賢妻治家,可他的妻子,是個(gè)糊涂蟲啊。
明知自己娶妻不賢,也不多看管子女幾分,也確是他的錯(cuò)!
他最后看了一眼楊樺,楊樺明白了主君的意思,在石桌上的茶杯中,倒入了毒藥。
容太傅艱難地閉上眼,也流下了兩行淚:“是!我沒有好好教養(yǎng)你,是我之過,但你已成了這般,我只能賜你一死!”
“我覺得你不是好女兒,你也覺得我不是好父親,既然如此……”
“來生,你莫要再投胎做我的孩子了!我們父女,生生世世不要再見了!”
說著,他一擺手。
楊樺過去,將放了毒藥的茶灌入了容姣姣的口中,便是她拼命的掙扎,也到底是比不過楊樺的力氣。
而這一回,王氏只是哭,沒有為她說半句話。
容枝枝瞧著嗆咳的容姣姣,淡淡道:“是鶴頂紅,無藥可解,你活不成了。”
這樣的劇毒,從楊樺倒出來的時(shí)候,她便已經(jīng)辨出了。
容姣姣捂著自己的腹部,苦笑道:“容枝枝,你贏了,是你贏了!但我死了也不會放過你的,我會一直詛咒你……”
鶴頂紅雖然無藥可救,可毒發(fā)而亡沒那么快。
容枝枝并不在乎她的詛咒,只瞧著她道:“你既然已經(jīng)要死了,有一件多年前的事,你應(yīng)當(dāng)可以告訴我真相了吧?”
容姣姣:“你想知道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