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口血已經(jīng)到了喉頭的容釗,聽完這話,通身一僵,硬生生地將那口血咽了下去。
然而喉管忽然被這口血哽住,捂著胸口往下一倒,這下是真的暈過去了!
王瑾睿:“嘖……”
他實(shí)則也是知道,這死老頭被自己氣到極限了,自己若是繼續(xù)氣下去,怕不是真的要出人命的。
到時候回了府上,父親怕是要打死自己。
便到底住了口,暫且沒有繼續(xù)說風(fēng)涼話。
容枝枝總不好真的叫容釗,死在自己的大門口,便立刻上去救人,還故作驚惶地道:“叔祖父,您怎么了叔祖父?”
掐了容釗的人中,又在他的穴位上扎了針,容釗總算是醒過來了。
只是人是被氣壞了,一時半會兒躺在地上,竟是起不了身。
容枝枝吩咐仆人們:“將叔祖父扶起來,進(jìn)府中休息一會兒?!?/p>
仆人們:“是!”
王瑾睿聽著這話,開口道:“既然人是與小爺聊天的時候暈的,小爺也有責(zé)任。便與縣主一起進(jìn)去,等你家叔祖父好些了再走吧!”
正被仆人們扶走的容釗,開始激烈地掙扎起來,他竟然管方才那樣整自己的行為叫聊天?誰家好人是這樣聊天的?!
他并不想王瑾睿陪著他好起來。
他希望這個遭瘟的死小子能快點(diǎn)滾,滾得越遠(yuǎn)越好!
便是艱難地道:“不……不用你,不用你進(jìn)來,我自己能好……”
王瑾睿搖搖頭:“那不行!小爺是個有責(zé)任心的男人,非要守著你不可!”
“你可一定要快些緩過來,不然小爺就天天為你侍疾,順道……打聽打聽你的其他隱私?!?/p>
容釗聽他這樣說,差點(diǎn)當(dāng)場痊愈。
他便是一個瞬間,都不愿意與王瑾睿待在一起!
正要強(qiáng)行起來表示自己沒事,可是眼前竟然有些發(fā)黑,只好艱難地重新躺了回去,被仆人們除了他身上的荊條,抬了進(jìn)去。
容枝枝看向王瑾睿,輕聲道:“王公子既然如此善意,想照顧叔祖父,本縣主自然沒有拒絕的道理,公子請吧!”
容釗聽到這里,覺得眼前更黑了。
王瑾睿對著百姓們一拱手,開口道:“本公子是個大方的人,愿意與眾人同樂,所以今日之事,你們不必為本公子保密!”
“我王瑾睿敢作敢當(dāng),諸位,回見!”
容釗:“你,你你……”
什么意思?這是在慫恿百姓們,把自己家的事情到處說是不是?
眼看容釗臉色青紫,渾身開始顫動。
容枝枝立刻給他在手上和頭上扎了幾針,并開口道:“叔祖父,冷靜,你繼續(xù)放任自己的情緒,會中風(fēng)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