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縣主您從前做的詩詞,又算什么?難道算笑話嗎?”
容枝枝聽到這兒,總算是瞧了她一眼:“林十一娘實(shí)則也是太師的嫡女,不知你又是否有作過什么不算笑話的好詩?”
“今日這詩會,實(shí)則也是你舉辦的,想來你應(yīng)當(dāng)也不吝于作詩一首,叫眾人敬仰一番才是?!?/p>
林惜月面皮一抽,她若是有這個本事,她還找魏舒做什么?
見她不出聲,王瑾睿道:“喲?該不會是自己作不出來,還要譏諷別人吧?”
林惜月惱火地一跺腳:“表兄,你怎么還開起我的玩笑來了?”
他們兩家都是皇親國戚,雙方的母親是堂姐妹,按理說王瑾睿不該站在自己這邊?
王瑾睿喝了一口茶,一臉吊兒郎當(dāng)?shù)臉幼樱骸熬褪强茨戕陕淇h主,奚落得十分起勁,表兄覺得你也有好詩好詞,不好意思作,所以表兄好心幫幫你!”
“諸位,還是別著急叫縣主作了,不如還是先叫我這表妹作詩一首,叫我們見識一番?!?/p>
“想來表妹與魏姑娘交好,那一定是伯牙子期,二人不相上下,難分伯仲!”
林惜月的臉色全青了,她的母親朝陽郡主的臉色,也極是難看,她就知道自己這個慣于插科打諢的侄兒過來,一準(zhǔn)是沒什么好事!
她給女兒圓場道:“瑾睿,你也不是不知道,你表妹從小就不喜歡辭賦……”
王瑾睿揚(yáng)眉:“喲?不喜歡?既然不喜歡,怎么還要辦詩會?表妹啊表妹,你這樣強(qiáng)行附庸風(fēng)雅,也是會招人恥笑的!”
林惜月拳頭都緊了,只恨自己的堂姨母丹陽郡主,為何沒把這人打死!
她今日的目的,只是為了讓容枝枝一個丟人而已,根本沒打算自己一起丟人?。?/p>
朝陽郡主沉著臉道:“惜月只是因著覺得魏姑娘這樣的才女,或許南陽縣主會想認(rèn)識一番,這才辦了這樣一個詩會,為她們引薦一番罷了!”
王瑾睿一臉敷衍:“好好好,我信了,我信了!我相信表妹你不是自己沒才華,還好意思諷刺他人的人了?!?/p>
“我也相信表妹你不是故意找來這個魏姑娘,假惺惺地說是為了讓她和縣主認(rèn)識,實(shí)則就是為了針對縣主,奚落縣主了。”
“你和姨母說的這些,小爺都相信!相信在場的諸位,也都是信了的!”
朝陽郡主母女:“……”
她們的呼吸都已經(jīng)開始劇烈的起伏,有的時候,想殺一個人的心思,她們甚至都不想隱藏!
眼看不少沒出聲的公子和姑娘,譏諷的眼神,都落到了林惜月的身上,林惜月簡直想發(fā)瘋。
她決定干脆不與自己這個親疏不分,腦子顯然有毛病的表兄糾纏。
便索性當(dāng)他的話自己都沒聽到,只瞧著容枝枝道:“縣主,你方才還問過魏姑娘的師承了?!?/p>
“想來你也想不到,世上竟然有她這樣的天才,便是沒有師承,也能有如此文采吧?”
“照我說,你倒是不如直接將自己第一才女的名頭讓給她,還是莫要繼續(xù)占著不屬于你自己的東西,徒然惹人笑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