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硯書聽到這里,也委實是有些被容世澤蠢到了。
容枝枝徹底平靜下來之后,便立刻坐直了,拿帕子擦了淚珠,多少有點兒尷尬。
沈硯書當然也知道她不自在。
他便沒事人一般,說起那吳梓健的事:“所以當年,吳梓健就是那名追你們的劫匪?”
容枝枝:“我懷疑是!因為……因為他好似是個采花賊,他追我們的時候,一直說一些淫詞浪語。”
“為了證明他生得好看,還故意扯下了面巾,約莫有一刻間的功夫才戴上,說讓我們瞧一瞧他,說……說我們從了他也是不虧的。”
“我們躲在林中的時候,見著那個淫賊到處尋我們,自是看清楚了他的面貌。”
“也正是因為如此,南梔一定是想著離他越遠越好,許是因此激怒了他,他才在崖邊動了刀?!?/p>
沈硯書聽到這里,眸中亦滿是殺意。
容枝枝接著道:“只是我有一點,實在是不明白。”
“據(jù)說那個劫匪在南梔墜崖之后,看到官兵追上來,知道自己逃不掉了,便也索性跳崖了?!?/p>
“后頭落網(wǎng)的其他劫匪交代,那人叫王武,是個孤兒,從小就被他們大當家收養(yǎng),大字不識得一個?!?/p>
“可現(xiàn)在他名字變了,還說自己家里是有親人的,也是京城人士,甚至還常常在家中讀書,這一點實在是奇怪。”
沈硯書頷首:“本相明白了,此事我會去探查。如你所言,既然他墜崖還活著,顧南梔說不定也會有奇遇,本相也會找人去探探線索?!?/p>
容枝枝:“多謝相爺。”
沈硯書見著她眼角,還有一滴淚,長指伸出替她擦去:“若是真心謝本相,日后便莫要再哭了?!?/p>
見著她傷心,他也是說不出的難過,只恨自己六年前沒幫上任何忙。
他如此舉動過后,兩個人都愣怔了一下,都有些不自在,各自偏過了眼神,不去看對方。
沈硯書在心里擔憂,她會不會覺得自己的舉動,太過孟浪了,他方才也是一時沖動了,未曾多想。
容枝枝卻在想,她遇見沈硯書這般人,若叫南梔知曉了,想必也會為她高興吧?
馬車到了容枝枝的宅院門前。
剛下車,流云過來稟報消息:“相爺,蕭小將軍回京述職,說有軍情要與陛下稟報,陛下召您進宮!”
朝夕忙是問道:“蕭小將軍?哪個蕭小將軍?”
這大齊蕭家將才輩出,蕭老將軍與王擎元帥二人,乃是他們大齊的兩大戰(zhàn)神,而蕭家有幾名小將軍,都頗有本事。
其中最有本事和聲望的,就是蕭鳴風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