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城應了一聲:“是。”
便立刻取了藥過來。
容枝枝為她處理傷口的時候,曾南也沒有說話,趁著容枝枝低頭上藥的功夫,她眼神溫柔而貪戀地看著容枝枝的臉。
只是等容枝枝包扎完了之后,她立刻移開了眼神。
語氣疏離地道:“今日多謝夫人仗義執(zhí)言,也多謝夫人為我處理傷口。”
容枝枝四下看了一眼,沉著臉問道:“這院子里頭,沒有伺候你的人嗎?”
曾南:“夫人,這是我的事,還請您不要過問?!?/p>
容枝枝聽著她這般態(tài)度,終究是有些生氣了,看了一眼青城和朝夕:“你們先出去,我有話想與南姑娘聊聊?!?/p>
兩人退下后。
容枝枝盯著曾南,眼眶不由得紅了:“南梔,我不相信你沒有認出我,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,你為什么戴著面具,可是臉受傷了?還有你的嗓子……”
曾南急切地打斷:“首輔夫人,我一介賤民,實在是聽不懂你說的話。我也沒有什么苦衷,我當真不是你要找的人!”
容枝枝盯著她的眼睛:“你不是我要找的人?那你告訴我,從前你說一世知己,永不相負,這話……也不作數(shù)了?”
曾南通身一震。
眼眶不覺得熱了,偏過頭去,起身背對著容枝枝道:“夫人,我當真不知道你在說什么?!?/p>
“見夫人都能認錯人,想來你要與我談的,是許久之前的人與事了。”
“既然都已經(jīng)那么久了,夫人說的那些話,您的故人應當已經(jīng)忘了,夫人自己也請忘了吧?!?/p>
容枝枝起了身,看著她的背影,只覺得心碎:“你在說什么?我怎么可能忘得了?”
“南梔,我們從前說過的,遇到了什么問題,永遠都不會欺瞞彼此,要一起面對??扇缃駷槭裁茨氵B認我都不敢?”
“當年我說我來引開劫匪,你假意答應我,卻自背后將我打昏藏起來,最后你自己墜崖?!?/p>
“你已是騙過我一次,如今你還想再欺瞞我一次嗎?”
曾南聽完了她的話,眼底都是濕熱,嗓音平靜:“首輔夫人,您說的那個人,想來曾經(jīng)當真是非常在乎您,才會為您做那些吧?!?/p>
“您也說了,她墜崖了,從山崖上掉下去,絕無生機。”
“奴家知曉您思念故人,可您仔細想想,你還沒見過奴家的臉,奴家的聲音和身形,與那人都像嗎?”
容枝枝哽咽道:“都不像,一點都不像。但是……我知道是你,一定是你!”
“南梔,我相信不管我變成什么樣,你也一定能一眼認出我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