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成煊眸光一凜,難以置信地道:“你問魏舒做什么?難道……魏家當(dāng)真是被你滅門?為什么?”
白衣劍客語氣冷然:“與你無關(guān)。我找了她許久,才知道她近日回了琥城,且成了你的座上賓。”
霍成煊:“你想殺她?”
白衣劍客:“不明顯嗎?我只是想知道,是什么人活膩了,竟敢庇護(hù)她。你要慶幸這人是你,否則你已經(jīng)人頭落地!”
霍成煊聽著他的話,只覺得心驚:“你怎么會變成這樣?你從前,不是這樣的……”
怎么會只是因?yàn)橛腥讼氡幼o(hù)魏舒,都想除掉對方。
白衣劍客沉默一瞬,淡淡道:“人是會變的??丛谶^往的情分,我不殺你,但魏舒今日要死!”
霍成煊忙是道:“不可!我也憎惡魏舒,我留下她只是利用她罷了!你給我半年時(shí)間,等我父親醒了,她任由你處置?!?/p>
白衣劍客冷笑:“我等不了?!?/p>
霍成煊知曉,對方若是真的要?dú)⑷?,自己便是今日?qiáng)行保住了魏舒,后頭也是后患無窮。
絞盡腦汁終于想到了一個(gè)說辭:“當(dāng)年你的第一把劍,便是我父親聽我說,有你這樣的絕世高手,欣賞之下委托我送你的?!?/p>
“當(dāng)年你說過,這份人情你會還!”
“我不求你饒了她,我只求你為我父親寬限半年而已,甚至或許不需要半年,這數(shù)月之間,只要我父親醒來,我就把她交給你!”
白衣劍客沉默許久,最后轉(zhuǎn)身離開:“好!半年,多一天都不可能。記住,誰也不準(zhǔn)碰她,她的命是我的!”
霍成煊聽著,都覺得心驚,追問道:“她到底做了什么,你如此恨她。她已經(jīng)全家死絕,你還非親手殺她不可?”
白衣劍客腳步一頓,留下了一句冰冷的話:“她為了一本詩集,虐殺了我的摯愛?!?/p>
霍成煊聽到這里,怒從心頭起。
魏舒果真是個(gè)狠毒的賤人!虐殺他人,還故意欺辱阿南!
可,若只是魏舒一人行事,為何魏家和縣官還有那些衙役,無一活口?
他還想追問一句,可白衣劍客已經(jīng)從窗口離開,武功之高深,竟是叫天地盟的眾多高手,無一人察覺。
……
容枝枝離開了天地盟之后。
便請青城帶她去看那些得了怪病的病人:“既然馬太守都說了,這個(gè)病可以傳染,想來那些病人,都已經(jīng)被找了一個(gè)地方隔離開來了吧?”
青城也是很意外,像容枝枝這種身份地位的人,竟然會不怕危險(xiǎn),想去看看病人。
一時(shí)間對她又多了幾分崇敬。
要知道這世上不怕死的,多是光腳的人,那些穿鞋的,尤其是身份尊貴,家中有錢有權(quán)有勢的,可都怕死得很。